“这是当年静贵妃从南凉嫁过来的时候,先帝亲赏给镇远侯的,镇远侯作为护送南凉公主进京来的护送队,他的家眷也因此得到了厚待。”
李嬷嬷说起这一切的时候,眼睛李闪烁的是悔一般的泪水。
镇远侯一生戎马,只有一个女儿。
当年他得护送南凉公主进京的大任以后,金马恩赐之际,便是他小女儿失踪之时。
李嬷嬷作为这里面最全部的见证人,她知道镇远侯夫妇两个因为这个小女儿失踪后有多肝肠寸断,也知道太后为此耗费了多的人力以及物力。
“金马不寻,是只有一般得了战绩的将士们,才会和王爷一样得封赏领取。这金马一看就是镇远侯家的,芸县主,奴婢大胆一问,可是这几年许家有找到镇远侯亲生女儿一事?”
李嬷嬷跟随老太后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她心里那个一直悠久没有散去的病。
老太后一直觉得,镇远侯独女的失踪是与她以及皇室有关,
李嬷嬷跪在许芸娘身边,只希望她可以告诉自己关于那个独女的一点点消息。
“当年太后知道以后,也怪先帝为何这般不同情面,让刚刚做了爹的镇远侯去护送,先帝觉镇远侯所向披靡又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小七七从床上跳下以后,把金马塞到了李嬷嬷的手中。
金马全身坚硬,只有马蹄底下刻着一个用最小的刻刀,印做成的镇远侯府四个大字。
李嬷嬷抚摸着金马,眼中闪烁着快乐。
金马的失而复得,也昭示着皇室与镇远侯多年以来的怨气,怕是可以散去了。
“如今东南西北四位老将,虽把手大夏一半兵力,却不得与镇远侯匹敌。芸县主,谢谢你救了大夏以后老太后与危难,还请您告诉我,那手持金马的孩子,现在到底在哪?”
李嬷嬷泣不成声,就等着许芸娘告诉她关于金马以及金马所持人的全部消息。
许芸娘有些懵,没想到一只小小的马,都可以牵扯出来那么多事。
她想起自己在账本上好像也并没有看见这只属于这只金马的任何消息,水烟是金马最后接触的,许芸娘瞬间便把这一切都联系在了水烟的身上。
“嬷嬷实不相瞒,我家中却有一位丫鬟,年方十七,与您口中所说的镇远侯之女有着莫大的相像。哎!但,她是阎府下宅出来的,若不是她的义姐是我给阎景纳的妾,恐怕这一辈子,这个丫鬟也不可能会从下宅里出来。”
“什……什么?”
高门显贵里的下宅是什么地方,李嬷嬷作为过来人简直比谁,心里都要明镜儿。
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皇宫里就也有一个地方是用来打发那些个不听话,却不去冷宫的。
现在楚成鸿继承以后,那个地儿已经改为了修道厂,许多道士以及他海罗来的各种高人,在那里用着各种名贵的药材,为他炼制各种的丹药。
李嬷嬷被许芸娘扶起来以后,眼睛里也都是对于许芸娘这句话,话里话外的心颤。
若是真从下宅出来,那镇远侯那一定会善罢甘休,好在有许芸娘在其中帮着,不然就这样永远待在那里,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找得到。
“县主,你……你等我,等我!”
李嬷嬷抱起金马小心翼翼的就往正宫里走,这件事关系到的不仅是许芸娘,还有老太后和大夏十几个年轻时,奋力斩杀外地的老将。
李嬷嬷要帮助老太后稳定军心,至于这个军属于谁,就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够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