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谦两步跨上马车,道:“边走边说。”
邵武率一众侍卫便呈两路排开,为马车保驾护航,翠枝识趣地出了车厢,与红蕊坐到了一起。
车厢之中,只余下宋怀谦与俞清月两人。
俞清月将防身的簪子重新戴上,宋怀谦默默看着她,先开了口:“醉春居里有我的人,听闻梁贤君打起了你的主意,便送了消息给我。”
他的发丝因着一路策马狂奔,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可见心中的焦灼。
俞清月怔然问:“所以,你是特意来救我的?”
宋怀谦目不转睛地看着俞清月,道:“是,可惜来晚了些。”
俞清月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软,说:“无妨。”
宋怀谦又问:“那厮可有为难你?”
“他想带我回武元侯府……只不过没有得逞。我想了个法子,将他吓退了。”俞清月说完,轻轻撩起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腕,道:“你瞧,他以为我得了病,生怕被传染,便逃之夭夭了。”
但俞清月说得越轻松,宋怀谦心头便越沉。
那梁贤君是什么秉性,他清楚得很,那混账敢带她回府,便说明已经起了歪心思,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怀谦沉着脸道:“方才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
俞清月有些奇怪,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在来的路上,我遇上了他,已经将他打了一顿。”宋怀谦好似还不解气,一拳砸在了马车坐凳上,道:“早知他如此混账,方才就不该只断他一条腿!”
俞清月十分震惊,“你……已经教训过他了?可他好歹是武元侯府的世子……”
“武元侯府世子又如何?”宋怀谦盯着俞清月,道:“他敢欺负你,便该自食恶果。”
俞清月听了这话,又好笑又感动,问:“你就不怕给自己找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