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俞清月茅塞顿开。
随着宋怀谦的推揉,俞清月胃腹的疼痛也略好了些,她坐直了道:“我听闻圣上子嗣单薄,如今膝下不过有几位公主,唯一一个皇子,生母位份低微,前几年已经病逝了,目前由皇后抚养。”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考量不言而喻。
若是当真动朝局动荡,世家大臣们便很有可能借此机会,逼迫延平帝立储。
届时,延平帝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局面,便将付之一炬。
宋怀谦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所以,此事虽然已经有了眉目,但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况且,还有黄雀在后。”
俞清月思量了一圈,问:“你说的是韩王?”
宋怀谦眼珠微微一动,随即勾起了唇,道:“你还知道韩王?”
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聪慧。
“韩王原是先皇第三子,他背靠世家,出身高贵,且生母也很得先帝宠爱,曾一度被认为是最佳的太子人选。”俞清月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道:“但最终,先帝立了养在太后膝下的五皇子为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圣上。”
“后来圣上登基,封三皇子为韩王,并让其回归封地,后来便传出韩王在封地日日声色犬马,乐不思蜀,连回京述职都很不情愿,一开始圣上还说他几句,后来便也不劝了,由着他去。”
俞清月眨了眨眼,问:“但韩王,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颓废无为,是不是?”
宋怀谦眼眸深深的注视着俞清月,他忽然凑了过来,将她逼到了马车角落里。
俞清月额前的碎发,几乎触到了他的鼻尖,心差点儿蹦出了喉咙。
她故作镇定地问:“你做什么?”
宋怀谦微微笑了,说:“我有时候在想,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
这样的对峙,让俞清月不免有些心虚。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宋怀谦一切。
俞清月顺势推开他,故作镇定地说:“我也不过是听说的……平日里那些个诗会雅集实在无聊,所以大家总会说些后宅隐事解闷……”
宋怀谦端详着她的脸色,见她不想多说,便笑道:“罢了,若是你的秘密,我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