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月一行礼,便退下了。
俞鸿志独自在厅里坐了一会儿,才唤来管家曾大福。
“若是武元侯府再来人,便说我病了,不见客。”
曾大福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担忧,道:“老爷,可是这样会不会开罪了武元侯呢?您当真要投效到宋将军门下,不再考虑一下武元侯吗?”
俞鸿志却摇摇头,道:“宋将军从不结党,没有投效一说……我维持中立,便能继续为他所用,圣上也会继续信任我……这兵部的水浑,与武元侯脱不了干系,我若是效仿徐宜投效武元侯府,才是真的断了前路。”
俞鸿志想起宋怀谦方才看俞清月的眼神,心中越发笃定,道:“也许,冥冥之中,上天已经为我们做了选择,我们顺势而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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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教训梁世子时,分明隐藏了身份,您方才为何不告诉俞大人呢?”
从侍郎府出来,邵武便有些不解,忍了一路,还是问出了口。
宋怀谦挽住缰绳,淡声说:“俞鸿志入仕多年,虽然兢兢业业,但一直被徐宜压着,未得圣上重用,如今才尝到了被重视的滋味。这段日子,朝中愿意与他走动的人渐多,武元侯府也向他伸出了手,他没拒绝,就说明已经动心了。”
“军备统管新策还要靠他推行,我必不能给他左右摇摆的机会。”
邵武颔首道:“原来如此!俞大人以为自己得罪了武元侯府,那自然就不敢上他们的船了……只是,将军为何连俞小姐也瞒着呢?”
宋怀谦瞧他一眼,没说话,直接翻身上了马。
邵威见弟弟一脸茫然,无奈地摇摇头,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同样是将人揍一顿,若是俞小姐以为将军不顾身份为自己出头,自然会对将军多生出几分担心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