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昀之和林嫣儿深觉不妙,立即披衣起身,想要逃离现场,莫夫人见他们要冲出假山,吓得伸手去拦,“你们别出去!”
莫帆在外听到动静,连忙过去查看,“怎么了?”
莫夫人这才从震怒之中回过神来,着急忙慌地说:“别、别过来……”
一时之间,莫夫人竟急得不知道该先拦哪一头,而这区区一座假山,早已遮不住这一桩风流事,霎时间哗然一片,现场大躁。
“天哪!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哪里来的狗男女?”
“小声些,我瞧着那女子,有几分像林小姐啊?那男子……难不成是莫公子?”
“这、这……在自家宴席上幽会,真是闻所未闻啊!”
“那莫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却还和林小姐厮混,当真是不知廉耻啊!”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那林小姐与俞小姐,可是手帕交呢!唉,果然最亲的人,最会捅刀子!”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浪花一般,一簇又一簇地打在了莫帆夫妇头上,批得他们体无完肤。
莫昀之更是无地自容,一张脸涨得通红,揪着衣裳就要走,可林嫣儿却死死拽着他,“昀之哥哥……你难不成要留我一人在此?”
莫帆眼见自己儿子狼狈不堪,气得抄起一旁的树枝,便要抡上去,“你这个逆子!我莫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莫昀之吓得连忙起身,连连道:“父亲,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莫帆气喘吁吁,道:“你同列祖列宗解释去吧!”
莫夫人泪流满面,却也最先恢复理智,道:“老爷,老爷!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然而,本朝注重礼法,对于高中的举子而言,德行声誉更是重中之重,在场的宾客之中,不乏莫昀之的恩师旧友,他们要么是文坛名家,要么是朝中新贵,本就最是爱惜羽毛,现下撞破了这桩丑事,自然也对莫昀之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