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霞先嗤了声,旋即道:“那又怎么样?闻东怎么都比不过刘畅那种人。就算是大才子,那也得有机会展示。
刘畅是实打实的有钱。说起来,闻东不过就是穷学生,不然怎么会在咱们工地搬砖?说到底还不是缺钱。”
我将淋浴打开。
外面瞬间戛然而止。有小鸡啄米似的声音浮起,但一阵细碎声响后便彻底安静下来了。
张静清着嗓子靠近:“邹侠,你在冲澡吗?”
“嗯。”
我应了声。
“那,那什么,水温还行吗?”
“还行,没一些人的嘴烫,还算解暑。”
张静打着哈哈尬笑,口里叨着“那就好”回她的床铺。
冲完澡闻东打电话叫我下楼,说要带我去出租屋。宋大志那边关系还没解决好,我不太想和他住一块。但觉得该下去见一面。
但也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工地上的言语发生质的转变。
之前说我选闻东这穷学生简直是傻逼。
现在都在传我配不上这只潜力股。路过二楼拐角时,听趴在走廊嗑瓜子那两个女人说。
“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配?人家只是玩玩她而已!”
“他现在还没毕业,等毕业大把钱进账,第一件事就是踢了她!”说话的人还轻视地瞄我一眼:“牛气个屁!”
然后吐出瓜子皮。
“想唱戏还得看脸。”我把话接过来,指尖轻抓扶手,把这酸涩的水泼回去:“这瓜子应该是酸的吧?或是苦的,不然也不能这么难以下咽不是?
我猜,如果是你站在闻东面前去,他应该也是这个反应。吃不下,根本吃不下,得吐。”
“你!”
“没事少嚼舌根,虽然不能改变丑陋的脸,最起码不惹事。”我毫不留情地怼:“有本事的别躲在这儿吐粪,他就在楼下,去让他也玩一玩你呀~~”
“你!你这个骚女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骚?”
“呵。你有资格骚吗?”
话闭,不等她回应,我只身欢快下了楼。原本不打算和闻东一块儿出去,想找个借口先住在寝室。但这些人嘴太恶毒,嘴脸也恶心。
吐出来的不是脏水,是酸水。
我对酸过敏,怕忍不住动手。索性和闻东一块儿窜出工地,到了烟火气浓郁的租房处。
没先去住处,只是找了个烧烤店驻足。
“老板,我要一份盐菜脆哨炒饭!”
闻东握紧我的手,问:“这就行了?”
“那再来一份儿泡菜?”
他抿唇一笑,也对着老板道:“两份盐菜脆哨,两份泡菜。”
我正准备说“你不也是一样”,只是话到嗓子眼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闻东又道:“打包。”
“?”
“回去吃。”他凑近我的耳朵,道:“等不及了,太饿。”
这个“饿”加重了音,我领悟不到都困难。瞬间耳朵和脸就开始泛红,温度一度烫到心脏。
于是两份炒饭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弄洒在新添置的简易圆桌上、地上、都只吃了一半不到,饭粒刚送入胃就被强行消耗。
我翻身坐在闻东身上,在他如火般炽热贪恋的神色下,单手抓着背心肩带往上一托,衣落,他眸色加深,劲腰如蛇一曲,拉我相贴。
“姐姐,你好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