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拐角时背后脚步声快又稳,我一个低呼间,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不想摔就抓好。”
环着他脖子是下意识行为。还在楼道,住户多,也有新人,我没同他闹。刚回去关上门我便开始双手双腿还击,挣扎。
捶打他:“放我下来!”
他不说话。
“闻东!放我下来,你听到没?你个哑巴!”
闻东把我丢在床上,我嘘嘘一晃,稳住后又从床上站起来,想踩地上去,却被他遮住刚刚落下地的拖鞋。
“躺好。”他把我拽下,让我躺好。我想鼓身起来,却不敌他力道,不仅没明显效果,反而累得不行。
索性躺下,瞪他:“我不想看见你!”
“那就不看,我出去。”
“你去呀!去,赶紧滚蛋!”
闻东在床前驻足凝视我看了十来秒,果真转身走了出去,我丢一个枕头出去,再丢一个。一开始一个枕头砸到他后背他驻足了一秒,后来便没再管,我手边能丢的都丢了,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这家伙犟骨起来也是这副死样子。
果然人们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这话一点儿没错,我还以为他不一样,觉得该是他现在的年纪使然,这个年纪的年轻男人相对活泼,也耐心。
谁知还是丢下我不吭声走了。
哑巴!
都她妈哑巴!
都不会说话!
长一张嘴巴做什么?有何用?我越想越觉得气,于是脚找到拖鞋穿上准备走,走了几步又想到这样很亏,心有不甘。
凭什么是我走?
既然他那么不在乎,也不说话。刚刚还说他出去。
那就让他出去好了!
凭什么我要走?
如此一来,我又钻回被窝去。
气呼呼蹬了几脚夏凉被,大部分盖在脸上和上半身。两只脚丫露在外面也不管。
胸腔像是被接上气嘴了似的被充斥得胀鼓鼓的,随时要破。我以为咬唇就能好,谁知憋着那股气从眼眶中渗出来。
泪滑落到嘴边。
呵。
我居然又为了男人哭了。真是没劲啊。
正自嘲着,突然感觉脚丫被什么东西握住。我被吓得猛拉开被子。闻东弓着身子在床侧,侧面对着我。
见是他我的心才一点点回落,旋即,脚板麻得我回神,我猛抽回,踢被子盖住。
换来闻东一声嗤笑。
“有病啊?你不是出去不回来了吗?不吭声的?”
闻东只看我一眼,旋即将一包避孕药递过来。
“干嘛?”
“避孕药。”
我愣了一愣,正要伸手接过,却被他躲了一下。我再次瞪他。
闻东开口道:“邹侠,我算了一下,如果明年二三月回校,孩子应该也还不大。租一个像样的房子或是将就这个用用,我也能勉强支撑。
现在九月,真有,那就是明年六七月生。
我有信心六七月稳下来,养你、养个孩子没问题。只要你不买奢侈品、不赌博,我们可以要。”
他说:“我不想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