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这里有问题?”
我问。
闻东把我搂紧,低头在我发顶亲了一下,说:“不是有问题,是不想隔得这么远。总觉得会保护不好你。”
刚还在楼下大吵一通,原本以为他只是气消,没成想他却说怕以后保护不好我。
这小子是懂得拿捏人心的。
在我过去的二十四年里,我从未有现在这样想认认真真的相信一个男人过。哪怕相处愉快,却也都是抱着当时认真的想法去做的,从不把自己完全交到谁手上。
唯有闻东,想有以后,害怕没有以后。
或许真正被宠着的女人都是娇嗔的,这样的娇嗔带着不安,带着对爱的考验和试探。
我没急着深究,而是问:“那你还和我赌气?还把我丢下就走了?”
闻东深吸一口气:“邹侠,凭良心讲我~~”
“我不听!”我把架子架起来,“哼”了声,揪着他胸膛的皮肤,问:“你就说丢下我是不是事实把?”
“~~邹侠,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没有要丢下~~”
“反正。”我打断他的话,在他胸膛抬头看他,说:“能伤害我的人目前只有你。”
其他人、除他之外的事。不会让我入心,又何谈伤我?
“我现在只在乎你。”我抱紧他,在他胸膛亲了一下,认真而沉的承诺:“闻东,我现在只有你了。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没什么事能伤害到我。”
闻东将我往上托了托,下巴抵在我发顶。
我继续道:“你说要我换个工作,离开这儿,可无论去哪儿,好像都差不多。我总不能和你一起钻学校盯数据吧?
我现在什么都不会,除了干一些手上的活儿,高深的我干不了。”
“邹侠,人和人之间没区~~”
“我知道你又要说人和人没有区别,都是公平的。可客观的说我就是做不了你那一份工作。可以说体面的工作都与我无缘的。
我没有自我菲薄。好像,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你了。”
说完勾唇一笑,和他幽深黑亮的眸对上。
他默了一会儿,亲下来了。缠绵间,他在我耳边承诺:“放心,我永远都靠得住。邹侠,我会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我会尽快。”
再走,再般,处处都是钱。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我不会考虑这么多,自然以舒适为主。
可现在我要为我们的以后做打算。
不给他拖后腿便是帮扶。
而我也欣然接受他的承诺,信他能尽快好起来,我们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行。
转眼,秋末冬至。工地上的活儿已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做,南方湿冷,就算戴着手套依旧将皮肤伤得一塌糊涂。
满手冻疮让我看见热水就怕。
那种痒痛的感觉能叫人觉得撕心裂肺。
闻东添了一辆车。计划有变,他提前回校,至今已经一个月之久。
我原本以为会经历一段为期几个月长的分居生活。但最终只隔了半个月。他买车没和我商量。开回来在情动时才和我解释:“先买一个,方便回来。难道你想一整个冬天都窝在这冷冰冰的被窝里?”
女人相对更持家,对账目更是敏感。一辆车不是小手比。
可他这么说我确实找不到半点儿缺点。
两性关系取决于在一起,挨在一起租房也是家,不在一起豪宅也是鸟笼。
我帮扶不了他太多,却也不想他太拮据。悄悄往他微信转了六千块钱。趁他洗澡时拿他手机替他收了。
后来他好几次给我退回来,被我拦下。于是这小子说等生日时请我吃大餐作为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