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去和你说这个事儿。反正妈的意思我带到了,具体还得你去和她商量。
事情不坏已经坏到这一步了。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都绷着,神经一直拉着。可是闻东,咱们不要因此倒下。妈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你明白的。
对吗?”
闻东半天不说话,他就这么安静的和我对视着,时而转过头看看别的地方,时而垂着头紧紧抵着我的手,摩擦着我的掌心。
说实话,光是他这些举动都让我觉得心里难受。好像带齿状的东西在挂着心尖儿。
可我没有超能力啊。
他也没有。
我们都是被命运安排的人,在生死面前只能顺着走,甚至都没有逆行的机会。
我把他抱在怀中。
一点一点轻轻拍着他后背,像对待一个小孩一样:“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当然没哭。
只是更紧的搂着我,上次要把我的肩胛骨都一同捏碎一样。时而用下巴抵着我的肩膀,时而把额头垂放在我的肩膀。
然后我就感觉到肩膀衣服透到皮肤上又热又湿的感觉。
我心头跳了跳。
就那么无声的抱着他,希望能给他一些力量,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
……
后来我们还是用了药,当然,数量不多,也没让医生透露。全都瞒着游琴。
担心她在这个事儿上做文章,所以闻东把我们的婚礼提上日程。
时间已经确定下来。就在三天后。
游琴高兴的不得了,甚至还让闻东把之前她给他的那张卡里的钱取出来。
闻东还和她开玩笑说:“你这个钱不是给我的吗?还兴要回去的呀?”
“一边儿去!”游琴拍了他腰部一下,说:“你们要结婚我当然要给我儿媳妇一点表示。反正我不管你的,你把钱取出来。我有作用。”
“你要多少我给你就是了,现在跑去取也不方便。而且都是微信,谁还用现金?”
“你给我取来!”
后来实在挨不过老人家的催促,闻东还是把那笔钱取出来了。
然后游琴拉着我去逛街。闻东自然不放心,一直跟在我们背后,是劳动力担当。
帮我们拎东西。
帮我们走路。
开车送我们到指定的地方去。
游琴坚持要给我买三金。我本来想拒绝,但她脸色不好看,根本不敢。
只好尽量拿最小克数的东西。
只是逛着逛着又突然碰到向峰。也不知道他是刻意跟踪还是怎么,跟个猴似的突然窜出来。
然后盯着我们手中的包装。
二流子一样似的说:“哟,都已经买上三金了?这是要结婚了?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啊?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回去让老爷子准备准备礼物和礼金呀,这不正好我的好弟弟要创业,阿姨你这边也需要治疗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