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愁,听我说。”
陆昭菱看着他。
“如果只是南绍王府里的身份无关紧要的人,不可能得连娘子亲绣的那么一件嫁衣,更不可能有人再为她送了那么几箱宝物过来。”
嗯,确实。
“再结合当年南绍王率兵搜人,动静那么大,从王府离开的人,身份绝非寻常。”
“因此,我们姑且假设,此人,就是你娘亲。”
陆昭菱突然问,“按年龄推断,她与南绍王有可能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周时阅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神情有点儿嫌弃。
“我要是说,不确定,你会是什么想法?南绍王此人,如今应该是五十出头,他年轻时高大威猛长得略着急,十几岁就像三十几,现在五十出头,还是像三十几。”
陆昭菱明了,“就是抗老。”
倒是这么个词。
“十几年前,他三十几岁,冒犯地说一句,你娘亲当年也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年龄上来说,有可能是他妾室,也有可能是他女儿。”
周时阅顿了一下,考虑自己这么说岳母会不会太过冒犯。
陆昭菱不乐意了,“说什么玩意?三十几纳十六七的妾室?”
能不能往好的猜?
“南绍王现在府里都还有不满二十的小妾。”周时阅说。
他看了看陆昭菱瞬间一黑的脸色,赶紧说,“本王就不是那种人。”
但疑似你亲爹那家伙,就是这种人。
“所以说,我当初往死里跪压心口将对方打得吐老血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你义伯父”他声音小了些,“这不就不太好意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