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南宫肆轻哼一声,掀袍起身,衣角纷飞,“就依你,去昭华宫赏荷。”
不想怀他的孩子是吧?
“嗻。”
井德明甩手示意小喜子跟上。
……
“公……娘娘,这是今早儿贵妃娘娘送来的冰镇葡萄,”夏水把葡萄喂到年婳嘴边,讨好的笑着,“避子汤苦,奴婢吃着比月国的好吃多了,您也吃个甜甜嘴。”
年婳皱起眉毛,不悦的看着夏水。
这玩意儿脑子是不是有泡?
贵妃给的,她也敢吃?
不等年婳做出反应,屋外井德明的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年婳断了思绪,放下药碗快速朝门口跑去,赤脚福身行礼。
她特意抬眸,让南宫肆能不经意间瞧见她眼中的欢喜。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南宫肆见她欢喜,心中莫名愉悦了几分。
边上,秋月见井德明后退,垂眸拽着夏水朝门口走去。
可夏水挣开秋月,径直走到南宫肆面前,故作姿态,“皇上定要好好安慰我们娘娘,那避子汤苦的要命,水儿可心疼娘娘了!”
井德明闻言,一个眼神,小喜子上前捂住她的嘴,与秋月合力把她架走。
屋内两人相视无言。
南宫肆盯着她裙摆下的玉足,平直眉峰微微弯起。
男人掐着年婳柔软的腰身把她放到塌上,惹得年婳惊呼,“陛下~”
南宫肆强行压制着被她只一声陛下就导致的躁动,他声音嘶哑,仿佛被尘封多年才打开的酒窖,“为何要避子汤?”
桌面上一碗黑乎乎汤药已经见底,他日日中媚药,倒是不难分辨里面的药材。
是避子汤无疑。
年婳仰视他,巧笑嫣兮,“臣妾昨日不就坦白了?心悦陛下,自然是为了引起陛下注意。”
南宫肆诧异年婳的坦诚,此时难道不应该胡乱遮掩过去?
“你倒是坦诚。”
年婳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至软榻,食指顶在他胸口缓缓画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臣妾不早就将自己赤裸裸地展现了嘛~”
年婳着重强调了赤裸裸,果然男人身体顿时绷紧。
“公主就如此笃定朕会来?”南宫肆似漫不经心,手却一直在她颈间摩挲。
不论是昨日的荒唐还是今日她的故意诱引,鬼使神差的,都让他无法轻易说不。
年婳牵着他的手放在心脏处,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南宫肆瞳孔微缩,女子直视他幽深的墨眸,“陛下还是来了,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