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僵住,扯出一个微笑,“奴婢的好友有孕之时就是奴婢亲自照顾的,所以熟悉。”
年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赏。”
后宫偏僻的院子里,眼底乌青的赵贵妃,不,赵嫔,把纸条撕碎扔进汤中,伸手就要砸碎花瓶。
那贱人竟然又怀了身孕!
她怎么可以!
赵嫔花瓶还没扔出去,新来宫女就从她手中夺回花瓶。
“赵嫔娘娘还是歇着吧,真以为你还是贵妃呢?”
说着她擦了擦花瓶,“反正都要扔了,这花瓶就当你赏给我的了。”
赵嫔眼看着宫女离开,桌上馊了的馒头,带着浓痰的蛋花汤,明晃晃的灼烧她的眼睛。
若是之前,那些低贱之人怎敢给她吃这些!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虽没了护甲,但她的手心还是被掐出了血。
她从头上拔下最后一只簪子,递给旁边小太监,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求公公帮忙带路去寿喜宫。”
“姑母!”赵嫔一见太后就跪下。
虽然眼前的老妇人头发杂乱不堪,但赵嫔还是上前抱住她的大腿,“那贱人又怀孕了,还求姑母给侄儿指条明路!”
太后披散着头发,随手将纸条扔进口中嚼碎,仿佛嘴里嚼的是年婳。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她起身踹在赵嫔肚子上,“没用的东西!”
赵嫔爬到她身下,“侄儿不该奢望帝王的宠爱,侄儿定当不负姑母期望!”
太后阴狠道:“哀家说过,南国皇帝,都不配得到爱!”
“子嗣?!”
“来人!给哀家梳妆打扮!”太后阴森森笑了出声,接着又对赵嫔说道:“别的事你不用管,回去安心准备龙嗣便好!”
后日各国朝拜,她要让南宫肆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这几日,为了迎接各国使臣,南宫肆忙得脚不沾地,来凤栖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宴会当日,朝臣携家眷出席,各国使臣互相结识,好不热闹。
南国以左为尊。
南宫肆坐于主位,年婳在他左侧,太后也只能排在他右侧。
月国使臣见自家公主被如此厚待,当即对南宫肆行了月国最尊贵的礼仪。
“月国使臣这礼行得不亏啊,你们这公主也献得很好,祸国妖姬,果然名不虚传!怕是月国一个小国也能借南国一飞冲天!”
月国使臣缓声作揖,“公主与陛下情深缘重,是公主之幸,月国之幸;我王不求位重,只求与南国和平共处,百姓安宁。”
“哈哈,说的比唱的好听!当表子还想立牌坊!”
众使臣皆远离月国使臣。
南国君主至今未有子嗣,只是一个嫔位公主,他们又何必巴结。
年婳看戏,月国使臣对她规矩行礼,谦逊一笑。
只是她一时不查,小太监不小心将茶水倒在年婳裙摆上。
南宫肆不悦,井德明暗自记下了小太监的长相。
南宫肆示意秋月带着年婳去换衣服。
这时,若他当场斩杀这小太监,就坐实了年婳祸国妖姬的名号。
许久不见年婳回来,南宫肆有些心不在焉。
偏在此时,赵嫔对着面前的饭菜发出呕声。
宫女为她拍背,她羞涩地看向南宫肆,又忍不住呕了几声。
太后见状,赶紧唤了太医。
一时间,朝臣心思各异。
南宫肆无子嗣的时候他们致力于让自己的女儿怀上龙嗣,现在赵嫔这现象……
太医很快过来,诊脉后激动开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赵嫔娘娘这是喜脉,只是不足一月,还需好生养胎!”
赵嫔强顶着惧怕与南宫肆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