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赤那摩挲着下巴,心脏极尽叫嚣:真特么想听她喊些更俗的啊!
年婳磨磨叽叽吃完,转身却看到只有一个吊床。
她拽着衣角拘谨地上前问着,“我……我睡在哪?”
赤那勾唇,拍拍自己小腹,“睡吾上面。”
“你!”
年婳眼圈瞬间红了,倔强地走到树下,靠在大树上偷偷擦眼泪。
“小兔奴,你知道药山除了药还有什么吗?”赤那翻身朝向她。
年婳没搭理他,赤那自顾自说着,还带着阴森的调调,“是蛇。”
“蛇最有灵性,最喜欢靠近药材,你今天采了那么多药材,晚上可要保护好。”
年婳本来紧紧捂着药材的手,现在恨不得把它们全部扔掉。
她最怕的就是那种滑溜溜的,没有四肢的软体动物,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的有可能有蛇!
本来还打算营造倔强人设,可现在她不得不改变路线。
就在此时,巨狼觅食回来,山谷间回荡狼啸。
“嗷呜!”
“嗷呜嗷呜呜呜~”
那双蓝色的狼眸死死盯着年婳,它嘴边还残留着红色的肉渣,银灰色的头颅大半都是血红。
年婳浑身颤抖,盯着巨狼的同时,小心翼翼慢步挪动着靠近吊床。
她祈求:“王,能否允奴上榻而眠?”
“你是什么?”
年婳咬唇,不情愿开口道:“是奴,是…王的……兔奴。”
“再说一遍。”
女子眼睛一闭,“奴是王的小兔奴,求王,允奴上榻。”
“允。”
男人睁开血丝狰狞的墨眸,黑暗中,比那巨狼还可怕。
这次年婳的手没有被固定住,她一双玉手隐入墨发,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眼尾一片潋滟。
这粗人,不是说她的两个小苹果没有看头?为何如此钟爱,日日垂怜!!!
男人用了力道,似责怪她的不专心。
十几米外,巨狼假寐,狼耳竖着,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紧张中带着无尽羞涩,让年婳只得咬着下唇隐忍。
……
次日。
年婳被硌醒,她抬起屁股挪了挪地方,把硌她的东西竖着挤到臀后,挪动许久,她发现,放在正中间最是舒服。
可一睁眼,面前是赤那放大的脸。
“啊!”
“嗷呜!”
年婳惊叫着下来,巨狼也被吓醒,狼眸里第一次露出迷茫。
“你你你,我我我!”
她怎么跑到赤那身上去了!
“真喜欢叫下次吾让你叫个够!”,赤那一脸欲求不满。
可总回味着方才的景象,小兔奴真薄啊,她睡在他身上,他的好兄弟竟然还能和他对视!!!
赤那去收拾吊床,年婳背对着他勾了勾唇。
不同于南宫肆想要的满足感,赤那感兴趣的,是征服,那种能展现他男性的征服。
所以……
年婳环视周围,仔细辨别了方向,日出之处,是东方。
她也是时候该准备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