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婳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为何要后悔?”
赤那将人箍在怀里,低头就要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
可下一秒,小人儿脑袋一歪,径直睡了过去。
男人浑身气息一滞,好气又好笑地在她鼻尖点了点,而后飞身抱着小人儿回房。
夜深人静,小丫鬟们在外间睡的东倒西歪,完全不知道她们小姐在内榻上被男人狠狠欺负着。
女子衣衫半褪,睡梦中也发出嘤咛。
他瞧着睡着后乖乖巧巧的小人儿,不由得心猿意马,但也只是不断亲吻她,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赤那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腹,上面还有淡淡道疤痕。
这里曾经孕育了他的第一个孩儿,那么痛,也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忍过来的。
他低头吻在那疤痕上,眼中的温柔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赤那为她搂紧衣衫,朝着小将军府走去。
……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齐知节不仅眼睛青了,脸肿了,连腿都是一瘸一拐的。
年婳一夜好梦,不过月匈前痛意明显,不用想她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她本想昨日撩完人就跑,可谁知道这副身子是个不中用的,喝了两碗桃花酒便醉的不省人事!
赤那在门外为她站岗,小丫鬟担忧地问道:“大小姐可是心口不舒服?”
年婳茫然若失,捂着胸口很是无助,“可能是吧。”
小丫鬟刚想出去找大夫,就看到齐知节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赤那伸手拦他,齐知节瞧见赤那就咬牙切齿。
“本将军这次是有正事!”
“那又如何?”赤那抱胸站立,意思是,只要你上前一步,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莽夫!”齐知节无能狂怒,可见赤那油盐不进,他只能对着门说话,“婳儿,我这次来是与你商量婚事的。”
赤那脸色一变,气息暴涨,他伸手就要去抓齐知节的领子,可闺门突然打开,两人互相哼了一声就松开手。
齐知节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婳儿,当时说好你及笄后我们便成婚,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们也该商量下婚事。”
年婳捏着衣角柔柔弱弱开口,“那你日后还会向着年娇娇吗?”
“婳儿你……”齐知节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闭嘴,他掩去眸中的不愉,“婳儿,我和娇娇本来就没有什么,日后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二人更不可能有什么。”
“现在可以谈我们的婚事了吗?”
年婳微微点头,露出一抹羞怯,“好。”
“年婳!”赤那脸色不好看,“你当真要嫁给他?”
齐知节嗤笑一声,“本将军和婳儿谈婚论嫁,与你一个马奴何干?”
他没给赤那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婳儿,祖父年迈,你作为嫡长女,日后定是要继承将军府的。”
“到时候我们生两个孩儿,一个让他随你的姓,也不会让将军府断了香火。”
“但是,”齐知节有些为难,“最近几年草原一直不安定,我所有的银两都用到了军营。”
“关于聘礼的事,你能不能和祖父说说?”
齐知节低头,已经做好了开心的准备。
往日他只要在年婳面前服个软,她什么都会答应!
年婳心中冷笑,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怪不得其他宿主们都没有成功逃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