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寅礼一怔,大脑像断了发条的钟,不再运转。
心神在这一刻,完全失去平静。
“阿婳,你刚刚……唤我什么?”
他双眼亮起光芒,整个人都仿佛处在云端,飘忽不定。
年婳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凉的唇,嘴边溢出轻声呢喃,“相公~”
“阿婳……”
宁寅礼将小人儿托举到书桌,炽热的身体与她毫无缝隙。
潮水汹涌,幸亏桌腿儿结实,不然这一夜,着实要坏。
次日,宁寅礼确实被众臣弹劾,但朱连翘只道:
——有勇有谋为臣,存爱存责为人,护家护妻为夫,爱妻爱子无所责。
另,又封年婳为婳心郡主,京城众人都在猜测宁寅礼是不是又要升官。
毕竟,当初参与侮辱年婳的夫人小姐们,有品级的降品级,没品级的也禁足了几个月。
若不是圣上看重宁寅礼,又怎么对年婳这么好?
随外面如何猜测,宁寅礼和年婳在府中依然过着甜蜜的小日子。
宁大学士府。
年婳小腹隆起,宁寅礼怀中揣着馨悦楼的糕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碎了。
“阿婳,快尝尝,这是新出的糕点,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好~”
年婳只张开嘴巴,宁寅礼便喂到她嘴边。
“怎么样?”宁寅礼期待着她的反馈。
桃香酥,入口即化,香甜中又带着桃子微微的酸。
很符合年婳现在的口味。
“好吃。”
宁寅礼看她吃的满意,自己也开心,“那我以后日日买来给你吃。”
“可是我不想每天都吃一样的口味嘛~”年婳拽着宁寅礼的衣角,一双眸子弯成月牙状,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圆鼓鼓的,活脱脱一个娇憨美人。
“那,以后每天我都为你买不一样的口味,好不好?”
“好呀~”
宁寅礼说到,也确实做到了。
在年婳孕期,每一天都有不同花样的糕点。
几月后,年婳生产。
听到产房内年婳的呼喊,宁寅礼焦急不已。
他就说,不能要子嗣!
现在阿婳疼得死去活来,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但没一刻钟,产婆就抱着两个皱巴巴的婴儿出来。
“恭喜大学士,是对龙凤胎!”
两位产婆收了喜钱就离开,走到哪都在宣传这两个孩子和宁寅礼多么相似。
这是年婳的主意,宁寅礼心疼她,她自然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毕竟,哪怕她有孕,京城之中也有人常怀疑孩子不是宁寅礼的。
宁寅礼抱着两个婴孩蹲在年婳床前,他眼角湿润,“阿婳,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能体验父亲这个角色。
“不用谢哦相公。”年婳除了喊的嗓子疼以外,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已经服下恢复丹,此时她的身体与生产前也没什么区别,“孩子哭了,把她们抱给我吧。”
“做什么?”
“喂奶嘛~”
年婳被他一本正经地问着,还有些害羞。
可宁寅礼抱着两个孩子出去,再回来时,已经不见孩子的踪影。
他为年婳按摩身体,每一处都细细按着。
那细致的程度,不亚于对待价值连城的珍宝,眼中更是遮不住的疼惜。
“你刚生产完,就不要喂他们了。”
可,宁寅礼却不敢看年婳的眼睛,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真的是这样嘛~”年婳握住宁寅礼的掌心,“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