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为出不起那些钱,而是人闲便滋生事端。
况且,要营造神使的神秘感,也是需要排场的。这些人便是她的排场。
她有靖南侯府这个强敌在,将来也少不得要和达官贵人打交道,慈航观必须要有武力储备。
慧岸思索片刻,问:
“观主,戒律堂待遇提高一事,可要提前告知大家?”
陈青竹道:
“可以。”
如此,有上进心的人才会更愿意在前期基础训练中积极表现。
慧云犹豫片刻,道:
“观主,戒律堂前期训练时,我可以一同参加吗?”
陈青竹微一挑眉:
“为何?”
慧云道:
“观主曾说,人贵自救。时下女子独自在外行走危险重重,多几分自保之力总是更好的。”
陈青竹再次感叹,慧云果然是个聪明人。
“既然你想学,那就去吧,自己安排好时间,不耽误正事即可。”
“是!”
慧云脸上露出笑容,唇角两个酒窝一闪而过。
陈青竹以往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过。不过,这笑容也是一闪而逝,立刻恢复了温柔沉静神情。
安排好这些琐事,陈青竹便继续修炼。
转眼又过了两天。
慈安等人已经被绑在柴房三天。
作为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最好是不要染上命案,哪怕这些人罪大恶极也一样。
陈青竹估算着时间,让慧云带人去给慈安等人终于被松了绑。
饿了三天,又一直被绑着,身上还有伤,这些人几乎全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若非平日里吃得好,个个养了一身膘,只怕一般人还真扛不住这般折腾。
因为慈安与慧缘都已经被陈青竹抓获,还当众行施加鞭刑,戒律堂众人士气低落到极致,如今都已经被绑得没了脾气。
慧缘和慈安却不一样。
自从来了净慈庵,慧缘就再没过过如此艰苦的日子。
这三天,她身上的伤口也痛,肚子还饿,手脚也被绑得发麻,嘴角被抹布撑得发酸。
连大小便也无法自主,只能拉在身上。
但这根本没能打消她的气焰,只让她越发怒火中烧。
稍微一缓过劲来,她就破口大骂:
“慧云你这个贱人,竟敢投靠那陈青竹,千户大人若知晓,定会叫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慧云眼中闪过一抹隐忧,脸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哦,那也要千户大人想得起你,且知晓你的遭遇才行啊。等到那一天,说不定你早就化作了一摊白骨呢。”
慧缘正要回嘴,被慈安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心中暗骂,慧缘这蠢货太沉不住气了,居然直接亮出了她们的底牌。
若逼得陈青竹等人狗急跳墙,想着就算要死也要拉她们垫背,岂不是一切皆休。
“慧云,我往日也算待你不薄,我也不要求你放我走,只请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请那陈青竹来,我有话对她说。”
往日的情面,慧云只觉讥讽。
往日能有什么情面,软硬兼施逼她为娼的情面?
不过,此时却不是为着私人恩怨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必须得上报观主,看这慈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也正好提醒观主慈安老尼的靠山一事,以便尽早商议出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