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声听得季宴琛热血沸腾,虎躯一震,便出言提醒。
沈皎顿时收敛地咬着唇强忍痛苦,粉色的唇瓣被咬出血色。
那满脸隐忍的模样让季宴琛想到那些个日夜,她就是这么躺在自己身下勾着他的腰叫着轻点。
他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欲望,手掌的力道放轻了不少,口中低喃一声:“娇气。”
沈皎拧着眉头不搭话,只希望他上完药赶紧离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怕。
冰凉的药膏在他掌心的温度下慢慢融化,粗粝的掌心轻柔在她的膝盖上打着旋揉弄。
渐渐地痛楚消失,和他相交的皮肤一点点变得灼热起来。
在上药变味之前,沈皎冷冷开口:“我觉得好多了,你把药放着,我会记得涂抹的。”
她想要将腿抽回,脚踝却被男人的铁手禁锢着。
季宴琛扫了一眼茶几上还没有喝完的半杯红酒,“为什么一个人喝酒?”
“这是我的私事和季先生无关。”
四目相对,男人湛黑的瞳孔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和深邃。
他缓缓起身,弓着身体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扑向她。
沈皎下意识想要逃跑,男人投下的大片阴影像是囚牢一般将她禁锢在了沙发角,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一手捉着她的手腕。
带着属于他专属的掌控欲,不肯让她动弹半分。
他低垂的眼眸一点点变得危险,“是为了周文言的订婚,你不开心?”
好像全世界都以为她爱惨了周文言。
其实并不是,她知道母亲的性子,如果没有一个挡箭牌,恐怕她还没毕业就会被送到富商的床上。
选择周文言,除了他追求的时间最久,还有他的家世。
哪怕这几年沈皎并不爱他,也思考过结婚这个问题。
在她的心好不容易松动,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的时候被一件事打破,后来沈皎又发现他出轨。
他用了六年建立起来的信任,让她生出那一丝对婚姻的不排斥,都在某个瞬间崩塌。
沈皎更加确定她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