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直接晕过去了!
金声玉之所以在梨园地位高,除了他确实唱功极好,是有名的大家之外,还是因为他曾经在宫里畅音阁待了好几年,很得宫中贵人们的喜爱。
后来是他年纪大了,过了巅峰的时候,就自请出宫了。
大家都以为他跟宫里没联系了,没想到宫里缺人唱戏,还是会到他的弟子中选。
宁凝既然是要被送到宫里唱戏的人,当然会被知县另眼看待,那也就是说,她怎么打点都无用了。
“太太,太太,你快醒醒啊!”
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是心腹嬷嬷在死命按她的人中。
心腹嬷嬷看她醒了,露出喜色,正要催她赶快拿个主意,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心腹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就见外面传来火把的光亮,还有丫鬟的惊叫,有粗暴的男人声音逼问丫鬟,宁母的房间在哪里,随后脚步声就朝这里过来。
宁母急忙起身,胡乱穿上衣服,官差已经闯进来了,“你的罪行败露了,跟我们走一趟!”
官差上来就要锁拿她,宁母惊恐万分,“老爷,老爷,救命啊!”
习营和习流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两人都是睡梦中被惊醒,慌忙赶过来的,习流甚至鞋都丢了一只。
习营抱拳,“却不知我内人做了什么事,要劳动各位差爷深夜前来。”
他借着上前说话的机会,将一小包银子递给领头的官差,官差掂了掂,揣在怀里,脸色好了一点儿。
“习老板,你这位夫人可是了不起啊,居然买凶杀人,杀的还是她亲儿子宁凝,有道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尊夫人可是做了咱们这里多少年都没听过的事。大人震怒,命我等即刻捉拿她前去!对了,习老板,此事你果然不知情吗?”
“啊?竟有这等事!”
习营听了身子都一晃,“差爷,我确实不知啊!我想和宁凝缓和关系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做这种事,就连之前打压宁凝都是这贱人自作主张,我毫不知情啊!”
“老爷,我冤枉啊,我只是找人打断宁凝的腿而已,怎么会想杀他呢,他毕竟是我亲儿子啊!老爷,你要救救我啊!”
宁母扑过来抱住习营的大腿,被习营狠狠一脚踹开!
“毒妇!我习家真是家门不幸,居然娶了你这个毒妇,你连亲生骨肉都能害,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你都做得出,我习家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我这就写休书休了你!”
宁母已然救不回了,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撇清关系,让众人相信宁母做的事与习家无关。
嗐,他怎么会娶了这种女人,既恶毒又不聪明,只会连累习家的名声。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看在这女人颇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娶了她,给家里招惹灾星!
想着,他后退几步,一脸的嫌弃厌恶。
“不,老爷,你不能不管我!”
宁母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试图再次抓住习营的衣角:“我都是为了习家啊,我看座儿们都将习流与宁凝比较,害得习流台都上不了了,还得被你罚跪祠堂,戏园子的生意也一日比一日差,我心里实在着急啊。我只是想让宁凝腿瘸了,上不了台,反正有习家养着,他以后的日子也差不了,我只是在维护这个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