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不过这银子花的也值,宁凝最近自称身子有恙,已经告假好几天了,只怕他正急得团团转呢。
太好了,他们的目标说不定能提前达成。
只是那砂锅要两个月换一次,所以他才冒着夜风在这里等杂役,把新的砂锅和银票给他。
就在习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传来。
他精神一振,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
习流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杂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这大半夜的,我也得小心点不是。”
习流冷哼一声,把包袱递了过去。
杂役迫切地从包袱里先抽出银票,在手上吐口唾沫,将银票一张一张点清楚,露出满意的神色,“放心吧,习公子,我一直用你送来的砂锅给那宁凝炖补品,他最近嗓子已经出问题了,想必你也听说了,什么偶感风寒,哼,我看他是等不了台,你们这银子不白花。”
“你亲眼看着他将补品喝下去了?”
“啊,那是,那当然了,不然他怎么会假装生病呢。”
习流点点头,“好,继续下去,一定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两人正得意地笑着,突然,一个声音在巷子口响起,“哟,我嗓子坏了?我怎么不知道?”
习流和杂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宁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正盯着他们。
“想废了我的嗓子,想的美,跟我去见官!”
“宁,宁老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闭嘴,你们两个畜生一个也跑不了!”
说罢,宁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握拳,带着呼呼风声直逼习流面门。
习流也是多年武生的功夫练下来,底子还是在的,他反应迅速,头一偏,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同时左手探出,欲抓住宁凝的手腕。
宁凝手腕一转,化拳为掌,切向习流的手臂。
习流手臂一缩,抬腿踢向宁凝的腹部。
宁凝侧身一闪,顺势一个回旋踢,踢向习流的后背。
习流向前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转身再次攻向宁凝。
对了,这样也不错,就算不能下黑手害了宁凝,那就直接动手除了他,他们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不见得他功夫也比宁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