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怀疑易中海是否已不像从前那样关心自己。“难道他真的不管我了吗?我真的只能去养老院了吗?”
她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
倘若易中海真的不来接她出院,不再照顾她,那么她将别无选择,只能在冷清的医院里度过余生,那将是何等凄凉的命运!
傻柱决定再做最后一搏:&34;即使你这次闹得再大,对李主任的影响也有限,他顶多是降级,甚至可能只是一次处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轻易对付你,还有你母亲,你信不信?&34;
秦风摇头,轻笑道:&34;我不信。&34;
&34;你有什么理由不信?李主任担任多年的革委会主任不是白干的,他可不是吃素的。&34;傻柱再次警告。
&34;他确实做了很多年革委会主任,但我知道他的升迁速度也快,正因如此,他的把柄不少。我要以你的名义揭露他,他会先对付你,还是我母亲?&34;秦风微笑着,话中有真有假。
这番话一半是事实,李主任确实存在污点;另一半则是虚张声势,因为秦风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不过,对于傻柱来说,这番恐吓已经足够了。正如他所料。
说完之后,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显然,他的偷鸡计划成功了。傻柱紧咬牙关,怒气冲冲地说:“你太卑鄙了。”
秦风不以为意地笑道:“过奖了,不过你考虑的时间确实有点长,别再让我提醒你了。差点忘记,我还想买下何雨水原先住的小屋。”
“不可能,我的房子换给你们是最低限度,我绝不会妥协。”傻柱坚定地表态。“不行就算了,那我也只好另想办法了。”秦风无奈地摊开双手,实际上他早有打算连聋婆的房子一并拿下。
既然只提了何雨水的小屋,傻柱就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同时拿下三间房屋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没关系,一步步来。
先搞定傻柱的大屋和何雨水的小屋,就不怕他不卖聋婆的房子了。这三间房子相隔仅一墙之隔,傻柱与他们家不合,肯定住得不舒服。而且聋婆死前的场景深深印在傻柱心中,让他不愿入住。“你在耍我?”傻柱的脸色阴晴不定,愤怒的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
“我怎么会耍你,我们家总共有五口人,现在在家的有四个:我、母亲、哥哥和嫂子。”秦风扳着手指一一解释,“你觉得单间大炕能容得下我们四人吗?位置足够,但要让哥哥嫂子和我挤一个炕,你觉得合适吗?”
傻柱气得直咬牙。
他的大屋隔出两个房间完全没问题,但秦风明显是在狮子大开口。等等!
如果换成秦风家东北角的那个院子,岂不是能找回藏在墙里的羊脂白玉手镯?
傻柱仍然抱有一丝侥幸,猜测可能是有人发现墙面砖缝稍大,所以用水泥填补了,其实小木盒还在墙洞内。换个房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搜索了。
比起房子,那只羊脂白玉手镯的价值显然更高,只要能拿回来就赚了。想到这里,傻柱的心情稍微好转。“嘿嘿,秦风,你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没料到我会把手镯藏在你家吧。”东西最终还是会回到他手中,傻柱差点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忍住了。
为了不再受 勒索,他必须谨慎行事。“何雨水那间房子是她的私产,我无权出售给你。”傻柱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得秦风都有些不忍心给他点赞。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人们普遍持有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出嫁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象征着归属他人。傻柱心中只有秦淮茹,并未过多考虑妹妹,自然不会轻易将房子留给何雨水。察觉到秦风眼中的轻蔑,傻柱明白自己的谎言已被识破。
他略感尴尬,但仍然决定继续演下去:“我会和雨水谈谈,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或许能说服她。”秦风笑着点头:“好吧,我等你。”傻柱转身,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走向何雨水。
此刻的他已是进退维谷,无论是为了找回羊脂白玉手镯,还是自保,他都不得不接受秦风提出的房屋交换方案。“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反对,“傻柱,你真是个傻子,这种事怎么可能答应?”这场突然爆发的争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风,你刚才对傻柱说了什么?他怎么和何雨水吵起来了?”许大茂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询问。
“我让他把房子卖给我,这样他就不用跪地道歉了。”秦风直截了当。许大茂撇了撇嘴:“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想得太过美好了。”被冤枉就要卖房,除非傻柱脑子出了问题。正当他这么想着,傻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风,雨水同意了,我的大屋和你家的偏院交换,雨水的小屋将以低价出售给你。”惊呼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觉得傻柱是真的脑子不正常了吗?
院里知情的众人也都是一脸惊讶,不明白为何剧情会急转直下。
“秦风,算你狠,何雨水记住你这一笔了。”何雨水气愤地跺脚,冷哼一声后离去,不再多看傻柱一眼。
尽管已为人妇,但她心中的原乡仍在。如今,她熟悉的房屋即将被卖出,这意味着她在四合院的根基将被彻底割裂,断送在她亲哥哥的手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邱平难以理解眼前的一切。
“邱主任,我和傻柱协商过了,通过房屋交换和买卖来和解,还请您帮忙做个见证。”秦风没有详述详情。
邱平一脸愕然地看着傻柱,见他点头确认,才开口道:“好吧,既然你们达成一致,那就跟我去街道办事处一趟吧。”
“既然和解了,我们也该离开了。”两位警官随后离开。“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傻柱笑着赔罪,心中酸楚无比,很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顾不上手中的烟斗,易中海匆匆忙忙找到刚送完民警出四合院大门的柱子。他上前不容分说,直接抓住柱子问道:“你是不是身体有大问题?”“我没有病。”柱子一脸不解,不明白为何他会特意跑来骂人。
“没病?那你为什么要跟人家交换房子?”易中海真想打开柱子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被自己消化掉了。尽管柱子住在后院,但那也是正屋的地位。而秦风家东北角的小院和许大茂西北角的小院,在古代顶多是储物室和厨房,说得难听些,根本不适合居住。
结果,柱子这个家伙明明有正屋可住,却跑去跟人换小院,难怪院子里的人都说他脑子进了水。这简直不只是进水,简直是掉粪坑了。
听到这话,柱子苦涩地笑道:“大爷,您就别管这事了。”易中海的老脸瞬间阴沉下来:“是不是张家小子抓到了你的把柄?”正如常言道,人老精,马老滑,易中海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 。
“我去跟方晴谈谈,她的孩子还有没有人照管,怎么能这么 你换房子呢?”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就要去后院。柱子连忙拦住他:“大爷,我和您说不清楚,我已答应和秦风他们换房,一会去街道办事处做个书面证明。”
易中海几乎想动手:“我看你真是疯了。”“大爷您放心,我很清楚,房子一定会换,您就别插手了。”柱子实在不好意思把那个愚蠢的决定说出来,那实在太丢人了。
他本打算利用秦风家的墙壁空隙藏匿那只珍贵的手镯,算计他们一家,却没料到空隙竟被人修补好,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易中海的询问无疑是戳破了他的伤疤,他还能说什么呢?“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随便你吧。”易中海也被惹恼了,他好心帮忙,却换来一句不管,无所谓。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离开。在中院,他恰好撞见了秦淮茹。“易大爷,您得赶紧劝劝傻柱,别让他干蠢事,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可以随便换给别人呢?”秦淮茹说道。
“劝什么!”
易中海现在只要一提傻柱就火大:“何雨柱那家伙就是一头铁了心的张飞,冥顽不灵。”秦淮茹虽然搬离了柱子家,但她更多是在考验对方,而非真的放弃这张生活的保障。她有三个孩子和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没有后盾是活不下去的。如果年轻时还好,但现在的情况,她几乎没有其他选择。
面对已经步入三十岁的年纪,她还能期待什么?傻柱似乎是唯一的指望。然而上次的误会让她不得不暂时疏远他,借此让他明白做事不可鲁莽。可惜的是,傻柱的天真并未改变。
他竟然打算用大房子换取小房子,甚至包括何雨水曾经居住的小偏屋,仿佛她已经不存在。这难道是把她当作死人吗?
然而,她与傻柱正处于冷战状态,去劝说岂不是显得她认输?
深思熟虑后,秦淮茹决定求助于易中海,希望这位视傻柱为半个儿子的义父能介入阻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易中海拒绝了她的请求。
&34;我何必插手呢?何雨柱亲口告诉我,让我别管他的事。无论是换大房子还是小房子,甚至是厢房耳室,我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