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hih。
目光停在这个名字上,陆岁岁抿了抿唇。
全中国甭管是姓史的,还是姓施的,又或者是姓石的,英文里的姓氏都是shih。
谁能想到这个shih是时恪的时。
这该死的缘分。
见陆岁岁对着头等舱旅客名单发呆,庞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陆岁岁的手肘。
“岁,你没事吧?那男的没为难你吧?”
陆岁岁回神,一目十行扫过v3的喜好,从消毒柜里拿了一个马克杯出来。
她边冲咖啡,边小声跟庞静说话:“我没事,倒是你们,什么情况?”
见陆岁岁冲了一杯咖啡,庞静拿了奶球糖包和搅拌棒放到托盘上。
“还能什么情况,被警告了呗。”庞静朝着遮挡帘努努嘴,“v3那位大帅比,嫌我们打扰他休息。”
陆岁岁将托盘里的奶球和糖包放回去,就听庞静吐槽:“嫌我们打扰他休息的他,按服务铃的也是他,你说他该不会精神分裂吧?”
“万一人家只是试试呼叫铃好不好使呢?”陆岁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顺便测试一下咱们的反应速度。”
“主打一个逗咱们玩?”庞静一阵恶寒,“他不会是公司里派来的隐藏考核员吧?”
陆岁岁不置可否,对于时恪的身份,她不方便说太多,只能默认庞静的猜测。
她指了指手里的咖啡:“我先送过去。”
庞静想到什么,在陆岁岁掀帘前嘱咐她:“他要是刁难你,你就当他是疯狗乱叫,可千万别用咖啡泼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没素质的人搭上自己的奖金和工作。”
神他妈疯狗。
时恪可不是疯狗。
几年前他是寡言少语的阴郁私生子。
现在的他是懂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陈年老绿茶。
“放心吧,绝对不让你的奖金泡汤。”陆岁岁说完,掀帘走了出去。
一走出服务间,陆岁岁就对上了时恪含笑的眸子。
男人这回没看报纸。
他调整了坐姿,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左手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手背撑着脸,看着陆岁岁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将手里的咖啡递了过来。
时恪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没接,“我没说我要喝咖啡。”
陆岁岁又把咖啡往前递了递,压低声音警告他:“给你你就接着,不要不识抬举。”
大概是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点贱性,好好说话的时候不听,非要被骂一顿才好受。
被警告了时恪也不生气,反倒是轻笑一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的味蕾一路蔓延过喉咙,时恪神色不变,示意陆岁岁再靠近一些。
碍于还有别的乘客在,陆岁岁这次没直接转身就走。
她才靠近一点点,时恪的呼吸就已经落在她耳畔,灼热的温度烫的她耳尖泛红。
时恪看着她耳尖上的红色渐渐蔓延到雪白的脖颈上,手痒的想摸一摸,但他忍住了,只是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替我决定的挺好,以后多做几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岁岁总觉他说的“多做几次”别有深意。尤其是那个“做”字,特别色气。
陆岁岁瞥他一眼,小声提醒他:“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事。”
时恪淡笑:“没忘。”
陆岁岁:“别再乱按服务铃打扰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