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看不起他交的住院费了。
时恪就站在门口,懒洋洋的看着夏敏,“他说让我照顾你,确定我不会把你弄死?”
夏敏只瞥了他一眼,便淡淡地收回目光,“你来干什么?”
时恪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怕你消息不灵通,专门来跟你说好消息的,时文萱和她的宝贝儿子,完了。”
夏敏看着窗外,声音平淡的没什么起伏,“哦,那恭喜你了,以后时家你说了算。”
时恪嗤笑,“说得好像我稀罕时家似的。”
夏敏转过头来看他,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厌恶和不耐烦,“你不稀罕你折腾什么?”
“大概是自己过得好了,所以想看看你们过得不好的样子,让我也有点优越感?”
时恪说完,走进病房,在夏敏面前站定。
夏敏坐在轮椅上,不得不仰着头看时恪。
时恪低头看着她片刻,突然笑了声。
夏敏皱眉,不喜欢时恪带给她的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笑什么?”
“我在笑,原来居高临下的感觉这么好。”
时恪退后半步,依着窗台,挡住了大半个窗口。
“我小时候,每次见你,你都坐在轮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哪怕后来,我长大了,每次跟你说话也要迁就你,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吗?”
时恪歪着头看着夏敏,唇边的笑,让他看上去有些邪恶。
夏敏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腿上的毯子 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想刺激刺激你 看看你发疯的模样,可现在突然觉得你发疯也发不出什么新花样来,还不就是那样,一个可怜的女人。”
夏敏抿着唇,颊边的肌肉因为用力隐忍绷得紧紧的。
“我本来也是个可怜人,咱们母子俩应该抱团取暖,可你偏偏把我当成你最大的敌人。”
“不过我却不打算再跟你计较,反正你都要跟老爷子一起去锦城疗养了,再跟你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夏敏讽刺的看着他,“你还真善良呢!”
时恪不置可否,“多谢夸奖。”
夏敏一噎,“如果你真这么善良,就不会来跟我说这些。”
微顿,她看着时恪,“你还想说什么,赶紧说。”
时恪在她身前蹲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膝上乱了的毯子。
“你一直觉得我跟梁家的小哑巴更配,想要借着联姻这件事羞辱我,甚至一度觉得我没了梁家的助力迟早要完,可你不知道,我找到了比梁家更强大的靠山。”
时恪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夏敏能听清的气声说:“你知道五年前被时竞弄死的那只猫是谁送给我的吗?”
夏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五年前的事,直接告诉她时恪没憋好屁。
正好,因为时恪突然靠近,她的耐心告罄,情绪也濒临崩溃,连忙转动轮椅离开。
可时恪话没说完 ,怎么让她离开。
现在,他们俩的身份对调,时恪才是那个说了算的人。
他按着轮椅的扶手,不许夏敏离开。
“那只猫,是陆家的宝贝千金陆岁岁送我的。”
时恪嘴角挑起邪恶的笑,“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时竞了?”
“因为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陆岁岁送给我的猫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