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溪的反应,和他上次差不多。
“总之,别花光,你心里有点数就行。”沈时搴懒洋洋道,顺手捡起掉桌上的卡,两指夹着银行卡,递给宋野。
“啪叽”一声,宋野亲了上去。
心里却腹诽,搴哥有了老婆,也是知道节约了。
换成以前,哪说过这种在意钱的话。
吴月溪这下更眼馋了!
她立马抬手,可怜兮兮地瞧着手上的表,“肴肴,你看,我这块表都戴了三年了……”
祝肴还没反应过来,沈时搴已经疏懒地挥手,笑着道:“你和宋野一起去挑。”
“谢谢二少!”吴月溪顿时笑靥如花。
沈时搴平日从不喝酒,可今日他兴致实在好。
宋野也喝得高兴,吴月溪也是爱喝酒的,三人都喝得醉意上涌。
“沈时搴,你要不、少喝些?”祝肴在桌下扯了下沈时搴的衣服,轻声劝。
沈时搴修长指尖握着酒杯,将酒杯靠近祝肴精致小脸,杯外壁碰了下:
“才刚进门,就知道心疼我了?沈太太。”
酒杯冰凉,却在夏日里让人很舒适。
但沈时搴这动作,透着些醉意的“孟浪”,有些暧昧调戏的意味。
“你喝醉了……”祝肴咬着唇,脸颊微红。
“我高兴,”沈时搴另一只手牵起祝肴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俊朗完美有脸上笑意深而散漫不羁,一字字道:
“祝肴,娶了你,我高兴。”
手心下沈时搴的心跳缓慢且沉。
一下一下地格外有力。
祝肴的心也仿佛在跟着跳动。
原本是她求着他娶,但他却说“娶了你,我高兴”……
“那、那我去外面先给你们买解酒药?”祝肴抬眸认真瞧他。
“好,”沈时搴眼底笑意更浓,深深凝视祝肴,随后俯身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谢谢,亲爱的沈太太。”
沈太太……
还是不习惯。
祝肴红着一张脸,起了身,出了包间。
-
祝肴出了包间,沿着走廊往前走。
才快走到走廊拐角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摔坐了在地上。
祝肴:“……”
她先是一怔,紧接着就觉得脚踝好疼。
上次她在山上扭伤后,又在前两天大晚上走了很久,脚踝似乎已经隐隐有了旧伤。
“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拿着拖把的清洁工一脸惊慌地转身看了过来,“刚才有位小朋友洒了饮料在这儿,我刚拖地,还没彻底干!”
清洁工慌得不行。
来这里的客人都非富即贵,万一要追究,她这工作可能就没了。
“没事没事。”祝肴强撑着笑着摇头,手扶着墙,想自己站起来。
可脚踝实在疼,她好像站不起来了。
清洁工看在眼里,愧疚得赶紧想上前去扶。
可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
清洁工愣了下,抬头看。
眼前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挺括的后背笔直,周身气息冷傲。
男人朝祝肴伸出手,带着钻石袖口的衬衣微微往上一分,露出一串奢华而色泽微暗的佛珠,嗓音磁性低沉:
“肴肴,你总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