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妈,”祝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紧急咽了回去,“这、这太多了,我实在是……”
“实在是高兴坏了!”吴月溪抢过话头。
祝肴:“……”
吴月溪温婉笑着道:“沈总大方,对肴肴又体贴,这么多的改口费,肴肴高兴还来不及。恭喜沈总和霍总,喜得称心如意的儿媳!”
“这点儿哪算多,肴肴只要满意就行。”沈莹心情大好。
“当然满意!当然满意!”吴月溪恭敬地笑着道。
接着将祝肴往房间里拉,“来,肴肴,你先把卡放好再出来吃。”
吴月溪和祝肴进了房间。
吴月溪往外瞧了瞧,见沈莹和霍围和沈时搴、宋野他们聊天去了,将门关上,将窗也关上。
“月溪姐,沈阿姨这拿得太多了,我怎么敢拿?”祝肴拿着手上的卡简直如坐针毡。
“你真是榆木脑袋!有钱不拿,傻啊!”吴月溪看着那卡眼睛都冒光,实在想不通怎么还能有人不敢拿的。
吴月溪漂亮的指尖戳了下祝肴的额头:“我可跟你说,你别看现在沈时搴对你百依百顺的,那以后的事可说不准,男人谈心的事情可多的是。但这钱和公司是实打实的。”
“要我说,沈莹是真将你放在心上了。她说的,可是将公司转让给你,而不是你们新婚的小俩口,还说你是榕城沈氏的‘老板’,可不是老板娘。也就是这公司不是依附于沈时搴存在的,实实在在是你个人独有的,这么大气不设防的婆婆,对你算是掏心掏肺的,你拒绝了说不定还伤了她的心。”
吴月溪说的话,祝肴也明白是这个意思。
但她的情况太复杂,这钱拿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月溪姐,我和你情况不一样,”祝肴将卡随手放在桌上,“我本来就是高攀沈时搴,而且我家还是小门小户,我爸妈也不可能给我一点嫁妆,我总觉得对沈时搴和他父母都太亏欠了。”
“等等,你爸妈不可能给你一点嫁妆?”吴月溪纤细漂亮的眉微微拧着。
沈家倒是不可能在意嫁妆。
可但凡有点家底的家庭,哪家不给自家女儿一点嫁妆的?
“我记得意嘉说过,你爸妈不也是个小老板吗?”吴月溪疑惑得问。
“我爸妈从小就不太在意我,无论我的什么事,他们都不在意……”祝肴默默低下了头,长而细白的手指捏着衣摆,心绪陡然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