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琮开口道:“皇祖父,舅父不会的,他喜欢长姐,长姐也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而且他和父亲也不会为了权利反目。
“喜欢?”魏帝冷笑一声,“现在是喜欢,那以后谁知道会怎样!”
他自己也是男人,他也有过挚爱之人,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转过头又开始指责禇正柯,“还有你!身为太子居然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小小的良娣,太子妃是干什么的!你以前是藩王,独宠她一人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是储君,未来的天子,怎能被感情所左右,你能帮她一次,帮不了她一辈子!”
禇正柯跪下叩首道:“儿臣知错!”
魏帝面色稍霁,“起来吧!”
当初他并未想过让禇正柯继位,为他选妃时,自然也会挑选心无城府之人,谁知最后禇君之位会落到老六身上。
魏帝又看向禇琮,“今年十四了吧!”
禇琮恭敬地说了声是。
魏帝感慨道:“你长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有了成算,不像你,还跟个孩子似的。”
终归没经历过大事,出一点儿小事就慌了手脚,不管是胡英泽,还是胡姣姣根本不值一提,看不过眼,除掉便是了。
看着偌大的东宫,再也看不到熟悉身影,东宫易主,当初的承诺成了空话,连他们最后的血脉都下落不明,他要如何面对故去的人。
魏帝并未急着处理胡英泽,也未再让人审问宁鸿渊,还让人把他从刑部大牢转回天牢,这件事就这么又被压了数日。
直到薛明翰向魏帝禀揍,说宁鸿渊一直吵着要见皇上,只要肯见皇上一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自从宁鸿渊来京那日顶撞于他,魏帝的怒火从未消散,他恨死了宁鸿渊了。
不光是因为他不顾君臣之义,尊卑不分,更多的是因为他蛊惑禇璇,让禇璇疏远他这个祖父,现在更是把人都给他弄丢了。
魏帝沉声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之前受了重刑,幸得韩王殿下救治,现在已经能起身了,不知是否把人带来?”薛明翰试探性地问道。
“去吧!”
薛明翰得令后,前去天牢提人。
魏帝一边批奏折,一边等待。
很快,薛明翰将宁鸿渊带来。
宁鸿渊手上脚上依然戴着镣铐,跪下行礼时,叮当作响,“罪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垂眸看着殿下跪着的宁鸿渊,脸上难掩嫌弃之色。
“抬起头来!”
他要仔细看看,自己孙女到底看上宁鸿渊什么了。
宁鸿渊直起身子,看向魏帝。
魏帝看了一眼,更郁闷了。
在牢里被磋磨多日,又受了伤,现在的宁鸿渊既沧桑,又憔悴,脸上的胡茬让他显得还有些邋遢。
就这副德行,怎么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要是禇璇在,他真想让禇璇看看宁鸿渊现在的样子,看她还会不会喜欢!
“宁鸿渊!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