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又道：“放心，我知道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要你们亲口告诉我很为难你们，所以……我来猜，你们来回答，对就点点头，错就摇头，懂吗？”
那三个弟子忽然觉得身上的压力更重了，疯狂点头。
这种法子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友好了。
秦至完全可以废了他们，逼着他们说出一切。
“第一个问题，宗主找来的那些要对付我们的外援，是不是魔修？”
这问题一出来，小七直接炸了，“那岂不是跟魔修勾结？！”
“未必，”小五道，“也可能只是单纯想借魔修的手来对付我们罢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像他这样的，还没那个资格跟魔修勾结。”
并非是觉得跟魔修勾结多荣耀，而是对于魔修来说，有价值的才有合作的机会，小宗门的宗主……顶多适合给他们当点心。
本来那三个弟子还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听了小五的话，便没了心理负担，点了点头。
可小五看了一眼秦至，心里便明白了——这宗主还真的跟魔修勾结在一起了。
“第二个问题，宗主现在是不是在修炼什么……很厉害的法术？比如，可以从别人那里获取修为。”
秦至本来想说邪术的，可是这三个弟子明摆着不敢让他们知道太多，尤其是宗主跟魔修勾结一事。
为了让他们老实回答，只能跟着含糊一下。
反正他们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就好。
那三个弟子犹豫了一下，但秦至说得这般委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口一问。
再加上他们性命也拿捏在对方手中，只好点了点头。
秦至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所以，宗主策划了这一出戏，只是为了我们体内的魂石？”
三个弟子不敢动了。
小六恼火得想要上前，却被小五拦住了。
秦至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们帮着这样算计过多少个弟子？”
“没有！”兴许是秦至现在的表情太吓人了，那三个亲传弟子害怕不已，赶忙道，“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而且我们之前也不知道师尊在修炼那什么法术……这次是纯粹偶然得知的！”
小六“切”了一声，小声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三个亲传弟子就急了，还在叽里呱啦地解释着。
秦至却清楚，他们或许是刚刚才知道。
甚至，昨晚那个亲传弟子被废了修为，很有可能就是宗主在杀鸡儆猴，而且刚好借着他们来当借口，反而让所有人都以为宗主是为了他们才这么做，把注意力都转嫁到他们身上。
难怪……
之前的违和感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但秦至也没跟他们说太多，抬手将阵法解了，那三个弟子感觉身上的重压消失了，便互相扶着站了起来，而后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现在还有两个选择，”秦至看着他们道，“第一个选择，现在马上回去，找到你们的师尊，跟他说你们打不过我们，自己已经尽力了，然后跪在你们师尊面前求饶，等着他给你们处罚，然后某一天……你们成为那个禁术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