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被无情戳破,这场草率的婚姻就显得如此可笑和荒唐。
“我们才刚刚结婚。”苏芒带着哭腔:“前天我的爸妈和亲友,还坐着飞机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现在就离婚,你让我…”
“我们可以悄悄地离。”
邱白见不得女人落泪,他强忍住情绪,换上了哄孩子的语气:“你只要拿着证件,去民政局配合我做个登记就好。
只要我们不声张,亲友们就都不会知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他们说。”
沉默半晌后,苏芒最终哽咽道:“那你接来我吧。”
……
民政局外。
刚刚登记完离婚的二人,并排走在的林荫道上。
和煦的阳光,穿过苍翠的树叶落在两人肩头。
光影错落。
上午正值登记的高峰,接二连三的来拿结婚证的新人和他们擦肩而过。
有种过去与未来交错的宿命感。
“离婚协议律师刚刚已经给你讲过了,长沙的这个婚房你出了大半的钱,就归你了。房间里我的东西,你全当垃圾给扔了吧!”
“我们婚前的存款,摆酒收的份子,加起来拢共也没多少,不麻烦地分来分去了,都给你吧!”
“离婚这事,我短期内不会对外说的,什么时候你觉得时机合适,你来公布吧!”
邱白一条一条嘱咐着,似对苏芒,又好似对过去的自己。
这场婚姻,终究还是因爱而驱动的,舍弃掉过去的物质,也是告别了那个陷入爱情苦海的自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舍离,需要一点果决。
未来大把的前程,没必要和一个注定陌路的女人,为了一点小利益,再拉拉扯扯。
“你这样什么都不要,是想要让我心怀愧疚么?”
苏芒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两人热恋时的美好,离她并不遥远。
邱白自嘲地笑了笑:“我们本不应该开始,一切都怪造化弄人吧!”
“邱白!对…对不起!”
苏芒拉住了他的手,将一张银行卡塞在他的手心里:“这些钱,还是给你吧!”
“不用了!”邱白将卡推了回去,大步地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向后呼喊道:“未来的风很大,我们好聚好散!”
熬了一整夜,强撑着身体跑到街对角时,邱白已经累得虚汗满满。
“他奶奶的,这路是修得真长呀!”
确认苏芒看不到自己后,邱白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起了粗气。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生物,经常为了所谓的风度,自愿遭一些不必要的罪。
打车回到单身公寓,邱白洗了个澡,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是绿帽王钟万仇。
当段正淳钻地道进甘宝宝房间里,正要行苟且之事时。
他却一把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变身成了南院大王萧峰。
狗贼!
吃我一招飞龙在天!
一巴掌就把段正淳给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