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现在简直生活在天堂。
他很贪心,也很自私。
他想永远留在提瓦特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
至于他的弟弟程真……
程言心脏抽痛起来,他安慰自己,阿真其实比他有主意的多,成年不久就能在酒吧里应付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程言起初如临大敌,每每找借口把程真从那些老板房间里带走。
可程真说,他能帮他。
程言现在只能相信程真离开自己后,依然能过得很好,希望酒吧的老板能看在自己为他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上,善待自己的弟弟。
“轰轰——”
思绪被船的发动声打断,程言慌忙拐回房间给温迪打包东西。
赞赞回至冬跟回家一样,可温迪并不常来,程言挑了些他觉得温迪可能会喜欢的物件,其中当然是美酒最多,打包了好几个大箱子,一壶脑让人搬到船上。
温迪站在甲板上被寒风吹着,程言走到了他跟前,他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扬手在温迪眼前轻挥,程言眼底带上担忧。
从前温迪每每不是像清风便是像明月,靠近他便情不自禁被那种安定的气息影响,何曾见他有过这般的忧心忡忡?
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轻拍,程言语气和缓,“温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温迪脸上勉强扬起笑,“现在还不确定,或许是我杞人忧天,让你担心了。”
程言替他理了理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拿起身边侍从递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一切小心,遇到事情了,千万不要自己扛着,至少让我和帝君大人知道。”
温迪弯弯唇,“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