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么大的清凉山,阮清必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还不是由着汪祖德为所欲为?
等到明天,她们再“好心”带人来山里寻人,汪祖德本就是外地来京做客的,此时早就无影无踪。
而能找到的,只有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丝不挂,受尽凌辱的阮清。
可是,眼前的情形,怎么跟她们想得不太一样?
阮清她自己脱衣裳干什么?
孟贵卿和常欢下意识地相互拉紧了手,“你……你干什么?”
“不会玩,就不要玩。”
阮清解了衣带,三下两下,脱掉外面宽大的衣裙,里面是一身利落的绿色衣裤。
不但袖口和裤管都被扎得结结实实,腰间别着一副皮手套,脚下还穿了一双便于山中行走的大号厚底长筒软靴。
她退后几步,瞅着三人之间的空隙,轻轻一笑,转身就跑!
“抓住她!”孟贵卿终于清醒过来,对汪祖德大喊。
今天,绝对不能让阮清活着离开清凉山。
汪祖德拔腿就去追。
常欢也仗着有几分身手,跟了上去。
孟贵卿气得脸色发白,“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
可眼见着,前面三个人都消失在密林深处,她才发现,这深山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树上的鸟,仿佛在向下窥视。
远处,隐隐有野兽嚎叫。
连风吹过,都带着阴森森的,终年不见天日的腐烂的腥味。
孟贵卿抱紧自己手臂,开始害怕。
可没一会儿,她就发觉有人在她身后。
她僵着身子,不敢回头,“谁……谁啊?”
“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是阮清的声音。
孟贵卿顿时不怕了,“你还敢回来!”
她恶狠狠回头,结果,猛地见阮清手里端着一条有她手腕那么粗的一条黑蛇,通体均匀遍布着银色的圆环,扑面而来,冲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