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在夜郎国废墟中亲眼看着母亲惨死,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理权势之争了。
争来争去,到最后活着不过一张床,死了可能连一坑土都没有。
“娘娘这是为难民妇呢,我若有母亲宝光公主那般魄力,也不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落得只会嫁人生女,挨人欺负了。”
沈娇就知道她这老猪腰子没这么容易答应。
她也不着急。
“行吧,不答应也行。反正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今日你还能喊哀家一声娘娘,说不定明日,明天就在街头看到哀家的尸体了。”
沈娇起身,惆怅走向大门:
“至于你女儿呢,哀家和太子也尽力了。如今实在没有富裕的兵力去营救她,就让她留在吴兴沈家,给沈玉玦当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哀家听说,她被困在那四角高墙之下,被人用了药,不要说跑,连走几步都会喘。”
一面走,一面回头睨了阿彩的背影一眼:
“这要是真的怀了沈玉玦的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命生下来。哀家是沈家出来的,最是知道,他们为了要长子嫡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如,借腹生子,剖腹取婴……”
“站住!”阿彩被刺激得发飙了。
猛地一回手,“拿来!”
阮临赋被吓一哆嗦:???
沈娇一笑,骄矜挪着步子,走了回去,将那宝石放在夜彩衣手心,还特意双手帮她攥住,包包好。
“拿了哀家的大宝石,就跟哀家是一道人了。这世上,男人都是废物,关键时刻,还要靠我们女人。”
说着,白了阮临赋一眼。
阮临赋:???瞪我作甚?
夜彩衣摊开掌心,看了看那枚宝石。
“母亲召集旧部的徽记,我还记得。他们若是见了王印,必会鼎力相助。”
“好。”沈娇十分满意地看着这个亲家。
如此算来,阮清虽然不是公主,但是公主的女儿的女儿,也就凑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