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九始终保持从容冷静的姿态,有条不紊地讲述。
最后天色渐晚,她看了眼泛黑的林子,对众人道:“不与诸位多聊了,明日我还得策划秦酒铺子一事,告辞。”
有人好心问她:“凌策军师,你可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甘公子是第一大世家之人,什么都不多,就钱多。”
战家亏欠的巨款,于他而言也是九牛一毛。
“赢公子更是赢姓宗室,还是悬剑家掌教,江湖上人缘极广。”
燕凌九看了眼两个尊贵的男人,保持冷静:“我做事向来不喜依靠任何人,自力更生而来的成功,才算是成功。”
如此一番话,又引得男人们连连称赞。
那两个最为尊贵的男人也多看了她一眼。
赢华绝绝美的红唇轻勾:“凌策军师这性格本公子喜欢。日后若有何需帮忙之处,尽可到悬剑门或武震侯府寻。”
他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取下一玉佩递向她。
燕凌九看着,皱了皱眉:“这太贵重了……”
仿若是经过一番深思和纠结,她才道:“既然赢公子主动开口,实不相瞒,近日我在重整秦酒商铺。
正欲寻一武士或剑客为商铺代言酒使,眼下已找到好几个选择。
但若是赢公子感兴趣,明日可来秦酒总铺,帮忙摘绸。”
翌日。
秦酒总铺。
三层式的酒楼上方,被连夜挂满一排排卷着的卷轴。
燕凌九还赠出请帖,邀请无数名流贵胄到总铺品酒。
当所有人到来之际,一袭朱红色锦衣的赢华绝,脚尖一点凌越而起。
他在房梁之下飞身而过,如同一道惊鸿,手中的长剑横着划过,剑芒闪闪。
“嚓!嚓!嚓!”
酒楼房檐下方,一幅又一幅古风的卷轴展开、垂下。
其上全是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