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的手,僵在半空,面上带着不服气:“她明知道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晚了,还缠着您,不让您休息。”
他可真会形容。
元步薇上下扫了穆清几眼,笑着问他:“我与小侯爷是夫妻,哪怕睡在一张床上,都是合情合理,怎么到你口中,好像我跟小侯爷偷情来着。”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担心小侯爷。”
“哦,你担心小侯爷,就可以夜闯他的房间?那改天我要是跟小侯爷洞房,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个洪水猛兽,要把小侯爷吃了?”
“元步薇,你怎么说话这么直白?”陆绥面上一热,看向穆清的眼神越发冰冷,“穆清,念在你是初犯,我不跟你计较,但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得来万宁侯府。”
“为什么?”
穆清一脸伤心地质问:“小侯爷,末将只是担心你,末将没有恶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小侯爷,把军营的事情,告诉姜万坤?!”
元步薇扭头,看着叶管家搀扶着黎宴进门,见他一脸虚弱的样子,忙走上去:“黎宴,你怎么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黎宴推开叶管家,一步步走到床前,抱拳:“小侯爷,末将都查清楚了,是穆清一直把军营一举一动告诉姜万坤的,末将去找他对峙,他不光不承认,还找借口,末将想押着他来见您,他不肯,情急之下,便跟他打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小侯爷,你莫要听黎宴胡说,末将……”
“穆清,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绥不会听信黎宴一面之词,他想要了解穆清的用意。
“有一次您舅舅来军营找您之时,您不在,是末将接待的,与他聊的时候,得知他担忧一些事情,末将知道您特别在意姜家,也想着若找其他人,万一乱说,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可末将不一样,末将是您的心腹,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便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