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奶奶,小公爷和二少夫人过来了。”
闻声,秦老夫人又瞅了一眼吕氏,看她坐的跟板正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往她手里放一把刀,那她妥妥就是那刚冷不阿的刽子手,能杀人。
秦老夫人心里腹诽着,在看到秦脩和云倾走进来的时候,微愣了下。
因为两人气色,瞧着竟是秦脩更差了些。
按说,昨天晚上经历柳湘这个糟心事,该是云倾气色差才对。
可这会儿瞧着云倾,神色很是平和,眉目温和,气色也是不错。
反观秦脩,却是面色有些紧绷,嘴角紧抿着。
“孙媳妇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请喝茶。”
按照规矩,云倾先是跪在老夫人的跟前敬了茶。
“乖,乖!”秦老夫人接过茶水,喝一口,放下手,打开手边的锦盒,从里面拿出那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给云倾戴在手腕上,温和道,“以后跟秦脩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尽可对祖母说。”
“是,孙媳谨记,谢祖母疼爱。”
“好,好。”
伸手将云倾扶起,“你父亲出京办差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先去给你母亲敬茶吧!”
“是。”
云倾走到吕氏的面前跪下,敬茶,“母亲请喝茶。”
云倾茶水递上,吕氏倒是没为难,干脆的接了过去喝了一口。
看此,秦老夫人挑眉:所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着,就听吕氏对着云倾问道,“我听说,昨晚上你跟秦脩一起出府,去探望柳湘了?”
果然,这事儿吕氏也知道了。
云倾:“是。”
云倾话落,吕氏拍桌,“你为一个大度之名,新婚夜你竟怂恿秦脩去探望别的女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可想过外人会怎么非议秦脩?你身为人妇,刚进门就陷自己夫婿背上不成体统的名头。你说,你可知错?”
吕氏这颠倒黑白的话出,秦老夫人心里冷呵一声,又开眼界了。
云倾:“儿媳知错。”
云倾倒是一点不为自己辩解,干脆认错。
吕氏:“你连累自己的夫君名声受损,一句知错就算了吗?”
云倾听了,还未说话,秦老夫人问道,“不然呢?还要怎么样?”
吕氏:“俗话说,子不孝父之过!云倾竟然连基本道理都不懂,就先让她回云家,再好好学学如何相夫教子再回来吧!”
成亲第一天就被婆家给赶回了娘家。如此,毫不意外,云倾马上又会成为一笑柄。
秦老夫人听了,简直是气笑了。
“桂嬷嬷,你带着屋内的下人先下去吧!我有话要与祖母和母亲说。”一直没开口的秦脩忽然开口道。
桂嬷嬷听言,毫不犹豫的将屋内的下人都带了出去。
“秦脩,你这是做什么?云倾做下如此不成体统之事,你难道还要护着她不成?”
听到吕氏那尖锐的声音,往外走的画眉,几乎忍不住冲进去把她家小姐带走。可是,她不能。
可心里实在心疼云倾,在娘家时,不得亲娘的喜欢,处处被苛待。现在成亲了,结果婆母也是如此的冷恶,才刚刚成亲,就如此恶待她家小姐。
昨晚去探望柳湘,是小姐愿意的吗?小姐完全是迫于无奈。
这秦大奶奶不说自己儿子养外室,只是一味的为难小姐,实在是太恶。
刚成亲就被赶回娘家,她是想逼死小姐吗?
屋内,秦脩听了吕氏的质问,面无表情道,“有一件事我以为还是告诉祖母,母亲,还有……”说着,看看云倾,“你也要知道比较好。”
秦老夫人:“什么事儿,你说!”
吕氏也洗耳恭听,如果秦脩要护着云倾,她更加不会饶了她。
刚进门就惹得秦脩违逆她这个当娘的,怎能饶恕?
在三人的注视下,秦脩不咸不淡道,“前些日子,我身体不适去看了大夫。然后大夫跟我说,我染上了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