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刚鬼鬼祟祟把那盆水倒进洗手间,替班的护理就推门进来了。
她揭开被子看了下,又瞥见地上的纸尿裤,就问陈升:
“你好!是已经换了吗?”
“呃……对对!换了的。”陈升心里像做了贼一样忐忑,脸上依然镇定。
“那行,不好意思哈,我已经尽快上楼,但电梯有点难等。”护理一边收拾纸尿裤,一边抱歉道。
她一脸歉意,歉意中藏着点无奈。
不是电梯难等啊,是特护部让她晚几分钟进来啊。
真的太难做了!
“没事没事,很容易的。”陈升摆了摆手。
脑子里却又闪过那光溜溜的画面。
他赶紧甩头把画面甩出去,对一个危急的病人想什么都不合适。
洗了下手,在卫生间门口尴尬地杵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等女护理收拾好纸尿裤,又把地拖了一遍出了门,这才挪过去坐在病床边。
瞄了下范琳琳,也不知道现在睡着没有?
以他的脸皮厚度,这样被看了个正着也感觉特别窘困。
既然范琳琳接着睡,他也只好继续坐在这,万一婉姐有事,起码有个人可以做主。
抬头看了眼范晓婉,睡得很沉的样子。
陈升暗叹,希望婉姐平安无事醒来才好。
病房门被推开,主治医师走了进来,笑了下道:
“陈总在啊,我来看看。”
“麻烦你了医生。”陈升客气地站起身。
“不麻烦,这是我的职责。”
主治医师检查了下心电检测仪额的波谱,也不说话,反反复复看,眼神也有点古怪。
陈升是个外行,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默默等着。
好几分钟后,主治医师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