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送佛送到西,都做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做一件事,她端起碗又进厨房添了一碗,然后他又是几口就吃完,“再来一碗。”
陈沐:……
陈沐耐心告竭,抱着双臂怒道:“想吃多少自己去舀!”
都出轨的人了,居然还有脸使唤她!
祁砚看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起身走进厨房,这一进去就呆里面不出来了。
陈沐等了好一会,心想这人看起来病恹恹的,该不会走进厨房就晕倒了吧?有点不放心,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瞄了一眼,发现他正就着砂锅,拿着大勺子往里舀粥吃。
陈沐:……
这到底是饿了几天?
等了好一会,祁渊终于将砂锅的粥全吃完,这才摸着饱胀的肚子走出来。
吃完粥,回复了一半生命值的祁渊,终于想起来和陈沐说话:“你怎么过来了?爸身体没事?”
陈沐立马接话道:“我是来和你谈离婚的事。”
祁渊皱眉,“离婚??为什么?”
陈沐冷哼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在家里照顾老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和别的女人黏黏糊糊,纠缠不清!”
祁渊脸色铁青地说:“我没有。”
陈沐道:“照片都拍得那么清晰,我又不是瞎。”
祁渊抿了抿唇道:“这事能等明天说吗?”
陈沐神色坚定地说:“没什么好说的,这婚我是离定了!”
这会的祁渊脸色越发苍白难看,甚至开始冒冷汗,陈沐看出他不对劲,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只见他摆摆手,越过她迅速跑进厕所,随后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陈沐:……
听着动静,该不会连胃都吐出来了吧?!
陈沐有点担心,就跟过去站在厕所明口看他,里面祁渊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你到底怎么了?一会饿得要死,一会又饱到吐。”
祁渊吐完随手冲了水,又起身去洗手台上洗了把脸,这才靠在门框上对她说:“轻微厌食症,刚才吃太急了。”
陈沐:……
一个大好青年,居然将自己折腾到厌食?
祁渊抹了把脸,垂眼看陈沐:“我现在很累,想去休息,其他事能等明天再说吗?”
陈沐无语,心里虽然着急离婚,可也没办法硬起心肠对这病恹恹的男人说不。
祁渊走到卧室门口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陈沐连忙收回视线,抬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砖,道:“我睡客房。”
祁渊沉默几秒,问:“你确定?”
都要离婚的人了,还睡一个屋合适吗?陈沐想都没想地点点头。
祁渊再次拉下脸,迅速转身,“砰”地将房门关上了。
陈沐:……
这别扭劲,倒是让她觉得熟悉。
房子的面积不小,除了卧室外,还有其他几个房间,房门都关着,陈沐也不知道那间是客房,就挨个打开看一眼。
第一间是衣帽间,里面还有个小门连着卧室,第二见是书房,第三间是健身房,然后就剩一间,陈沐心想这应该就是客房了吧,可打开一看,杂物房???
整套房子里,压根就没有客房??那刚才他怎么不提醒她?故意的吗?
那今天晚她要睡哪?客厅?
虽然客厅有暖气,但躺久了也会冷吧!
陈沐想了想,硬着头皮去敲祁渊的门,敲了几下,就听祁渊在里面问:“做什么?”
陈沐道:“给我床被子。”
结果就听里面的人闷声说道:“我已经睡着了。”
陈沐:……
睡着的人还能说话?他梦游吗?
陈沐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半天,最后走回沙发前坐下,恨恨地想:跟这种男人简直没法过,明天一定要离婚!
幸好沙发上有条毛毯,她拿起来包住自己,打算就这么将就一个晚上。
然而,半个小时后,那个声称自己已经睡着的男人,手上抱着一床厚厚的羽绒被走出来,看见她缩在沙发上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上前几步手臂一用力,直接将被子扔到她身上,把她淹默在被子里。
陈沐:……
为什么换个世界,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