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梅母亲微微点点头,但没有出声。良久,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映梅和红红情同姐妹,如果为了帮助映梅,我相信红红是不会怪你的。
实际上红红都不知道配合映梅扮演过多少角色了,虽然映梅有时候会把红红也当成危险人物,但只要两个人一见面,她就是什么都忘记了。
你也看得出来吧,虽然映梅的岁数比红红大,可她在红红面前就像是妹妹,可以说对红红的话言听计从。”
李新年怔怔楞了好一阵,最后不解道:“可她平常做事看上去一切都正常啊。”
赵映梅母亲点点头,说道:“只要不犯病的话,那再正常不过了。”
李新年又问道:“那这种病能治吗?”
赵映梅母亲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为了她这病我什么办法没想过啊。
还是当年毛竹园的潘凤老太太说的对,心病还要心药医,可她也没法说清楚映梅的心药在什么地方。
不过,这几年虽然还偶尔犯病,但总的说来已经好多了,起码已经算得上是个正常人了,谁能想到……”说了一半急忙打住了。
李新年已然听出了赵映梅母亲的下半句话,一脸冤屈道:“这么说是我引发了她的病?”
赵映梅母亲摆摆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你就是潘凤老太太说的心药呢?起码她把自己埋在心底几十年的事情全告诉你了,并且还寻求你的保护,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啊。”
李新年一听自己成了赵映梅的心药,一时有点哭笑不得,哭丧着脸一副自认倒霉的神情。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赵映梅之所以选中他做“心药”,倒也不是他有什么独特的魅力,这件事多半跟顾红有有着密切的关系。
按照赵映梅的说法——如果她的话不是因为犯病编造的情节的话,她和顾红还在床上干过虚龙假凤的事情呢。
这么一来,她跟自己上床也就显得名正言顺了,这事情说起来简直有点宿命的色彩。
想当年丈母娘和赵映梅的母亲共同伺候过同一个男人,可没想到现在赵映梅和顾红似乎在重复她们母亲走过的路。
不过,这个念头让李新年有点心惊胆战,因为赵映梅的父亲显然没这个命享用两个女人,最后一条老命葬送在了两地奔波途中,最后两个女人只能让别的男人享用,难道自己的命比他硬吗?
赵映梅的母亲见李新年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疑惑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李新年回过神来,脸上有点不自在,一只手掩饰性地伸向了桌子上的烟盒,他今晚一直忍耐到现在都没有抽过一支烟。
一方面是出于对赵映梅母亲的尊重,另一方面刚才听到的故事过于震撼,以至于盖住了烟瘾,可现在烟瘾却在一瞬间发作了,嘴里的口水差点流出来。
正当他那只手犹豫不决地时候,赵映梅的母亲凑过来拿起了烟盒,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支,递给李新年温柔地说道:
“抽吧,抽吧,我不在乎男人抽烟的,其实映梅有时候也会抽烟。”说完,又拿起打火机作势要帮李新年点上。
李新年哪里还坐得住,急忙接过烟来连声道:“我自己,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