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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珏离开皇宫不久,灵阑也带着婢女离开。
绘墨松了一口气,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幸运了,好在,好在天齐国的皇帝陛下没有怪罪您,这若是咱们陛下,怕是都得狠狠责罚一番。”
她说的是实话,楚国的皇帝虽然称不上是明君,却也不算是个暴君,分外的认死理,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向来不会轻轻放下,定然会重罚。
以灵阑这种情况,说不准就会被罚到尼姑庵,从今往后与青灯古佛为伴,即便灵阑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会因此而心软。
描朱细心一些,时刻注意着灵阑的情绪,因此听到绘墨这话,她连忙在对方腰间掐了一把,又在绘墨险些惊叫出声的时候,一个眼神过去,成功制止。
待管住绘墨那张嘴后,描朱才小心翼翼的试探:“公主,按说皇帝陛下没有责罚,您该是高兴才对,为何始终拧着眉头?难不成在殿中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灵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指尖缠绕在一起,透着几分不安。
她迟疑道:“本公主总是觉得,天齐国的皇帝陛下好似有些不对劲。”
她忆起方才裴慕珏离开之后,皇帝对她莫名其妙说的那些话,倏地咬住了下唇。
不……不可能吧!
皇帝的年岁都那般大了,甚至都能与自己的父王称兄道弟。
不知是真的相信皇帝的品性,亦或是在安慰自己,灵阑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不可能几个字。
她这幅状态,即便是头脑简单的绘墨,都瞧出来了不对,忧心忡忡的看着描朱,寻求帮助。
描朱却也没有法子,无奈的摇头。
比起灵阑的惴惴不安,皇帝的心情万般愉悦,脸上染了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