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值不少钱了吧,嘿嘿,反正人是他救的,算是给的医药费了吧。他把珠子放在了自己枕头底下,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大早,人醒了,趁着四下无人在屋子里乱折腾。
白行云也没有管,因为沈胥不在,他没有那神丹妙药能让人昏睡过去,只是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人使劲折腾。
心理感慨人年轻就是好啊,元气大伤也能有如此充沛的精力。
当初他受伤了,身上疼的要命,尽管当着他人的面表现的云淡风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夜里疼得睡不着,别说折腾了,就是站起来都难受。他们行走江湖的人,受伤是家常便饭,可重伤还是屈指可数,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救助有人照料饮食起居。
原以为这人硬气,结果到了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人就这么直直的站在他们背后。
面上看上去,一副气血亏尽虚弱无力的样子,直挺挺的站着,腰杆也挺得直,衣服里面若隐若现的绷带可能又见血了,因为有一股血腥味散出来了。
白行云时刻保持警惕,毕竟这人看上去就是个会武功的主,就算伤成这样也表现得无伤大雅;能受这么重的伤不是遭人群殴了就是遇到了个难以对付的高手,他们这边还有两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普通人,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可说不一定能打赢。
还是刘小天镇定,只要他的宅子完好,似乎并不能真的把他打击成什么样。
“你不走?”
“东西还我。”人依旧冷冽着面孔,看着整整齐齐的一院子人,有打量有斟酌。
“真没有人拿你东西,你会不会是掉外面了?”刘小天只喊冤,不可能他们救了他一命还得受他这冤枉的吧。他都还没有算他把他一屋子的东西砸了的账呢。
“还我。”可不管他们如何解释,他依旧重复这句话。
他能肯定的就是这里的人拿走了他的东西,他进来之前东西都好生生的在自己身上揣着,而且,他昨晚感受到了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然后一醒来,东西就失踪了。
“真没有……”刘小天还没有说完力证清白的话,谢文文就弱弱的出声承认了。
“我就掏了你身上一点值钱的……”
谢文文本来不想认的,可是这人的视线太过冷冽了,像是寒天冬月的雪扫在他身上,他是个娇贵的人,熬不住。
“谢文文!”
刘小天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他万万没想到是谢文文这不着调的偷拿了人东西。什么人啊这是,坏人的东西都敢拿,不要命了,亏得他还强力证明他们的清白,合着他都成笑话了。
“就是一点银钱,真没有其他的了……”谢文文委屈极了。他也是看人那样,以为活不长了,能捞着也好啊,不然给带土里去也是浪费,而且,沈胥那里还差着诊费呢。
然而,在听说取走的只是钱财后,他却满不在乎,似乎他要的东西是钱财都无法比拟的。
“我不要钱,那些你们可以拿走,我要我的东西。”
东西东西,成天都要他的东西,又不说什么东西,他们怎么给他找,真是的。当然这些刘小天没有说出来,而是仅仅在心里对他吐槽了一顿。
但是对于其他什么东西,就无人承认了,毕竟,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承认不了。
当然,不包括谢文文。
最后不也还是不了了之了,他就站在那里似乎就是再逼人承受自主的交出东西,可他们一个个却吃得津津有味,毕竟折腾了一天一夜,谁会给他好脸色啊,而见着无人理会他,他自己也消停了不少。
不是没法动用武力逼人就范,而是对方的那几人里,有人会武,然他自己身负重伤,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只得作罢。
夜里,几个人凑在院子里围坐在一起,对着里面屋子里的人展开激烈的讨论。
“你们觉得他是什么人?一身血腥气,面带不善。”
“看人的眼睛都是红的。”小茶毫不夸张的说
“看到他身上的刀了吗?又沉又长。”谢文文比划着,只是夸张过了头,自己的手都不够用。
“人也强壮,胳膊上都是腱子肉,看着习武的年头不下于十年了。”
“杀手。”白行云给出结论。
四人异口同声道:“杀手?”
白行云却又说出了一个发现,跟他的杀手身份完全不匹配。
“但是,他的衣服是僧衣。”
小茶看了谢文文一眼。
“谁当和尚的有着一身的杀气?佛门不是清净之地吗?”
“而且他有头发。”
无论从哪里看他都不像是一个僧人,或许还真就是白行云所说的是一个杀手吧。
“那这就不清楚了,或许只是穿着僧衣混淆视听的。”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很有这个可能。
“那他来我们这……”小茶有了不好的假想,刚开始就被刘小天打消了。
“人家是失足跌落我们这,然后东西又丢了,可能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
虽然看着凶巴巴的,可最后也没有跟他们动手,或许人家就真的只是为了找回东西才对他们不客气的。
刘小天提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就看不到人生的希望了,唉声叹气的。
“我这宅子,本来只是想卖给一些正经人,结果,一个有钱却不着调,一个是游走江湖的侠客,现在连杀手都上门了,唉~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文文头一个发表意见。
“我来你家是给你面子!”谢文文不高兴了,什么叫卖给一些正经人,说的他不正经吗?
想他谢文文,一世英名,只有在这里才会被贬得一文不值。
“小天,房子我买了,是用来给自己一个落脚的住所,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