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举着鸭腿,有些不舍得客套道:“四娘子若不嫌我手艺粗糙,可一同来吃用。”
div css=&ot;ntentadv&ot; 四娘子欢呼一声道:“不嫌不嫌!相公盛情相邀,奴家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一把将二狗手里的鸭子夺过来,塞进嘴里三两口便秃噜了个干净,甚至连鸭骨都不曾放过,嘎嘣嘎嘣嚼得稀碎咽下肚儿去。
四娘子这般奔放的干饭方式,与她刚才吃用瓜果时的优雅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你能想象一个维纳斯一般的绝色美女,却像猪圈里饿了三天的老母猪一样狂吃滥嚼吗?
眼前的四娘子就是这般疯狂的模样。
如此强烈的反差效果,却让二狗感觉有些颇有些难以适应。
四娘子吃光了刚刚从二狗手里夺过来的叫花鸭,立刻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尚未破开泥壳的叫花鸭和叫花雁。
她舞乍着双手,与二狗嚷道:“相公快快与奴家破开这些好吃食的泥皮!”
二狗有些无奈的说道:“先前你不是很厌弃这些河泥么?!”
四娘子睁着大眼睛故作无辜的回道:“正因如此,奴家却才请相公与奴家破开河泥外皮呢!”
二狗虽然也饿得厉害,但是为了安抚讨好四娘子,却还与她破开了好几个鸭雁的泥壳,却把内中的美食任由四娘子享用。
然后二狗又将剩下的泥壳全部敲破后,本拟取一雁肉享用,不想正吃得欢实的四娘子却一把将那雁肉夺了过去,像护食的小母狗儿一般呲牙娇叱道:“这些好物都是奴家之膳食,非相公所能用也!些个菱茭才是汝的吃食!”
二狗却是有些气恼,这小娘皮儿居然是个贯吃独食儿的。
不过毕竟还要借助四娘子行事,二狗却也不好因为些许吃食与她翻脸,便自怏怏的取了四娘子吃剩下的菱角、茭白等物,随手扒开了表皮取仁儿充饥。
虽然这些玩意儿的的口感和分量都比较感人,但好歹还能哄哄肚皮。
四娘子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的叫花鸭、雁全部吃得一干二净,且还是字面意义上吃肉不吐骨头的那一种。
末了她一边意犹未尽的舔舐着油乎乎的手指,一边与百无聊赖的二狗言道:“相公,奴家尚未吃足也。莫若再去打几百只禽鸟来,依方才的法子做了与奴家享用。”
二狗扒了几颗莲子,挨个儿的抛进自己的嘴里,一边细嚼一边却道:“此时天色已晚,众禽鸟皆休憩矣,如何能猎得来。况且汝已吃用不少,便是那叫花儿鸡(此非口误)再怎么美味可口,又岂能多贪口腹之欲,须知万事有度,适可而止之理也!”
四娘子有些怏怏不乐,不过终究不曾过于娇蛮,只好洗漱了一番,便自又与二狗争抢菱茭之物来吃。
这婆娘颇有些二皮脸儿,她也不自己动手扒皮取果肉,反而捡现成的只吃二狗扒开的。
出于对四娘子的迁就,二狗却也只好认了,便就像个舔狗一般与她服侍吃用。
好在对于这些素食果子,四娘子并未又护食,却与二狗分享了同吃。
待得所有的吃食全部被两个人享用干净,二狗却与四娘子稍稍歇息了半夜。
第二日,两个人便自进入了竹林,四处寻摸竹米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