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被守得严严实实的,就算办流水席,我们也出不去,”春香愁得不得了,“你的手脚该怎么办?”
“手和脚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七妹自豪地说,“我三它们七。”
春香不解地问:“什么三七?”
“我三声令下,它们七日便好。”
小七妹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神情轻松得好似一点都不痛。
“春香姐,我想吃香煎白肠了,能让人去樊楼买么?”
春香起身,开门,小心翼翼地问房外守着的人。
之后恹恹地回来:“他们说不行。”
“朱府的侍妾待遇可真差,”小七妹埋怨道,“可我看住在正院的杜姨娘过得比夫人还好叻。可见大少爷地位要保不住了。”
春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撇撇嘴还是想哭:“木砚和观棋……”
啪……
门外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接着是朱季川嘶哑而狠厉的声音:“我房里的人需要吃些什么,需要你同意么?”
“她要吃什么,双份给我送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双眼红肿的朱季川挥了挥手,让春香出去。
他端着托盘,托盘里有药。
一句话没说,只专心给小七妹的手脚换了药,动作温柔而细致。
直到最后快要结束时,他低着头,柔声诱哄着:“小七,既然你走不了,那就一辈子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