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陈金里,竟敢坏了我的大事!”
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手指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
苏阳见状,感觉此事不简单,但是他也不敢多问,继续说道:
“于公公在陛下的房间等您,似乎有要事相商。”
李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过去一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走了过去。
一进门,便见于贺正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几分。
见到李霖,他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前来:
“李公公,大事不妙啊!您听说了吗?咱们陛下所在楼船被人凿沉了!”
李霖眉头紧锁,故作沉思状:
“此事确实蹊跷,依我看,应该是那些刺客的余孽所为,企图借此机会除掉陛下。”
于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压低声音道:
“刚刚有人禀报,在沉船底下发现了木偶人,那些机关精巧,不似寻常之物,恐怕是偃师余孽所为。”
李霖神情淡然,肯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基本肯定是偃师余孽所为!”
于贺见状,语气更加急切:
“李公公,皇帝性命攸关,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啊!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北归了?毕竟,这里危机四伏,不宜久留。”
李霖沉吟片刻,道:“陛下虽受惊吓,但幸得陈金里相救,性命无忧。我们还是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吧。至于军心,确需尽快安定,你且去传话,就说陛下一切安好,勿需恐慌。”
于贺闻言,点了点头,神色稍缓:“我明白了,李公公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李霖回到自己的舱室。
推开房门,一股淡雅的香气悄然弥漫。
只见叶轻曼正静静地坐在桌旁,手中轻抚着一卷医书。
叶轻曼眼眸清澈如水,见到李霖归来,轻轻放下医书,清丽的面容露出一抹凝重:
“李霖,听说陛下落水未死?”
李霖叹道:“这或许就是命数吧。高岑,他命不该绝于今日。”
叶轻曼闻言,秀眉微蹙,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霖,你我都清楚,高岑并非愚钝之人。一旦他醒来,定会察觉到此事与你有关,到时你我皆难逃干系。”
李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到那时,除掉他便是。”
叶轻曼摇了摇头,面容更加凝重:
“那太危险了。他身边那么多高手,护卫重重,而你弑君,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她沉吟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不过,我倒是有办法。我可以配制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即便是有人试药也难以察觉。”
李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眉头紧锁:
“这固然是个好办法,但高岑身边不乏精明之人,如何能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将毒药加入他的药中?”
叶轻曼轻轻一笑,道:“这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慢性毒药的好处就在于,它不会立即显露毒性,而是会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人的身体,直至油尽灯枯。到那时,即便是有人怀疑,也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
李霖凝视着叶轻曼,道:“可高岑一旦身死,你难逃干系。其中的风险,你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