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认为李霖要背叛您?”
高岑咳嗽了一声,缓缓点头:“多半就是他所为。你立刻去找高恒,让他做好布置,一旦船队靠岸,立刻拿下李霖,若是反抗,就地格杀!”
陈金里闻言,神色凝重,道:“还请陛下赐我信物,不然,大都督如何信我?”
高岑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陈金里,语重心长地说:
“高恒是朕儿时玩伴,这块玉佩是他赠予我的,他见到这块玉佩,必定知道是我所托。”
陈金里接过玉佩,坚定道:“我知道了。”
陈金里走后,寝宫内,只剩下高岑一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高恒是半个月前接任扬州大都督的。
这也是高岑安排的后手。
他一直在是否除掉李霖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
此次南巡带李霖一起来,也是看李霖的表现,显然李霖的表现让他不满意。
让他叫来叶轻曼伺候自己,他却安排在二更,那正是船沉之时,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
显然沉船跟李霖脱不了关系。
那就不得不将李霖除掉了。
陈金里刚转身欲行,却在走廊上意外地碰到了李霖。
李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问道:
“陈将军,陛下叫你做什么?”
陈金里停下脚步,心中冷哼一声,表面上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淡淡回应:
“陛下有要事相托,不便透露。”
李霖嘴角的笑意更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哦?不便透露?陈将军,我们同舟同济,何必如此见外?还是说,陛下所托之事,与我有关?”
陈金里闻言,大惊失色,意识到李霖可能已有所察觉,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李公公多虑了,陛下之事,岂是你等可以妄加揣测的?”
李霖负手而立,轻笑一声:“陈将军,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虚伪?陛下既然召见你,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猜,定是与那沉船之事脱不了干系吧?”
陈金里心中一震,但他知道此时不能露怯,于是强作镇定,说道:
“李公公,你多虑了!”
陈金里被李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一推,借势挣脱了李霖的逼问,转身欲逃离。
刚迈出几步,一道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划破了空气:
“狗东西哪里走!”
只见赵惜寒手持铁剑,步履轻盈地走来。
她的清丽面容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陈金里被剑尖直抵喉咙,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霖淡淡地说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这把剑可不会留情,要了你的狗命!”
正当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于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解地问道:
“李公公,这是为何?大家同为陛下效力,何必如此相逼?”
陈金里见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求救道:
“于公公救我!这李霖……他这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