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走上前，饱满白皙的身子紧贴着李霖，吐气如幽兰，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香气，目光近距离地直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吃掉。
李霖却很平静，轻轻掰开了她环绕在自己颈间的手，转身坐下，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茶，声音平静而疏离：
“婉儿，你不是说有事情向我汇报吗？”
上官婉儿见李霖如此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怨，嘴角微微撅起，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也没有什么机密事情，无非就是这江南的官场上有人嚼舌根，说了一些关于你的坏话而已。我不这样说，奴家哪能跟你独处，你又这般嫌弃我。”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无奈，对李霖的冷淡有些怨念。
李霖闻言，神色未变，依旧镇定自若：
“你对淮南王高恒有多少了解？”
上官婉儿见状，也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翘起兰花指，优雅地坐在了李霖的身边，认真答道：
“这个淮南王高恒，倒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他自上任以来，行事雷厉风行，不贪财好色，一心整治军中贪腐，重整军备，清查空饷，这一系列举措深得民心，却也让他在官场上树敌不少，被视为异类。”
李霖听罢，微微点头，道：“没想到这高恒还是一个清官。”
而上官婉儿则趁机靠近了一些，伸出修长的长腿触碰着李霖。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倾身向前，几乎与李霖面颊相贴，笑容带着一丝挑逗，道：
“督公，你为何对高恒如此关注？难道这个人对你真的构成了什么威胁吗？”
李霖轻轻放下茶杯，道：“此人是陛下的亲信，自然对我构成威胁。”
上官婉儿闻言，秀眉微蹙，似有所悟，随即话锋一转，提及了另一桩事：
“听说你们这次遭遇的刺杀，是我教主和他师弟所为？”
李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智善已伏诛，智盛断臂逃脱，已不足为惧。对了，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上官婉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那红润的唇瓣轻轻贴上了李霖的脸颊，留下一抹温软的触感。
那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李霖微愣，随即无奈笑道：“你可知道智盛的下落？”
上官婉儿娇笑连连，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随意之举。
她轻摇螓首，红唇轻启：“我哪儿能知晓他的行踪，他精通易容之术，化身万千，人海茫茫，哪里是我能轻易寻得的？”
李霖眉头微皱：“他双手已废，如何还能施展易容术？”
上官婉儿故作恍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
“哦，我差点忘了，他曾提及江南有一同门师兄，隐居某处山门修行，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除此之外，我确实一无所知了。”
李霖凝视着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你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有所保留？”
上官婉儿连忙撒娇，双手轻挽李霖的手臂，眼中满是无辜：
“督公，我自从跟了您，哪敢有半句虚言？我是真的记不起更多了。”
李霖闻言，目光微闪，随即眼前一亮，但随即话锋一转，问道：
“我知道你会易容之术。你能否易容成高岑？”
上官婉儿听闻“高岑”二字，脸色骤变，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眼眸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角微张，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让我易容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