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的药庐,屋顶上积着厚厚的雪,而一缕袅袅升起的炊烟,使得空气都散发一股烟火气。
在刘忠义的引领下,一行人踏着积雪,小心翼翼地向药庐靠近。
走到药庐门前,一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稚嫩的小童正蹲在门口,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拨弄着雪地上的花花草草。
见到一行人靠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戒备,清脆的童声响起:
“你们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李霖上前一步,温文尔雅地答道:
“请问徐老前辈可在?我们特来拜访。”
小童闻言,眉头微皱,对访客并不热衷,他摇了摇头:
“我师父说了,今日不见客。”
李霖微微一笑,道:“你跟徐老说一声,有故人来访,或许他会愿意见我们。”
小童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随即点了点头:
“故人?那好吧,我去禀告一声。”
说完,他转身跑进了药庐。
待小童离开后,刘忠义在一旁低声问道:“督公,您为何不直接报出身份。”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徐老性情古怪,不喜权势,我们若是大张旗鼓而来,反而不易得到他的接纳。以故人之名相邀,或许更为妥当。”
“言之有理!”刘忠义点头。
不久,小童再次出现在门口,向李霖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师父请你们进去。”
一行人跟随小童穿过药庐的前院。
只见院内草药成行,药香扑鼻。
穿过一道月洞门,来到了一间简朴草庐前。
徐一舟已坐在那里等候。
他白发苍苍,但眼神明亮,精神矍铄,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徐一舟目光在叶轻曼与李霖之间流转,眉头轻轻皱起:
“你们是谁?老夫年迈,记性不济,似乎并不记得与二位有何交集。”
叶轻曼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温婉动听:
“徐老,您可还记得陈恒师父?他曾在您门下学习医术,深受您的教诲。”
徐一舟闻言,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哦,是那个小子啊,他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在宫中做御医总管,倒是出息了。他曾在老夫这里学过些皮毛,也算是我半个徒弟。”
叶轻曼继续道:“陈恒正是小女子的恩师,我如今也在太医院任职,得师父悉心教导,方有今日之成就。”
“原来如此!”
徐一舟点了点头,目光转而落在李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那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