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非常之美好。刘寡妇想着去与冯大爷约会,于是不顾大风之肆虐,轻佻之至地来到了冯大爷的屋子门前,大声地说着话,想与之闲聊一阵子,姑且以如此之方式打发走这漫长的夜晚。
可是到了冯大爷的屋子门前,也不知为何,那该死的冯大爷竟然非常不待见她,一见到刘寡妇之到来,竟然是把屋门一下子就并上了都,不肯与之有任何来往,甚且在屋门后压上一块石头,以如此办法阻止着刘寡妇之靠近。
到了这种时候,刘寡妇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荒村的其他的男人们,摄于鬼魂之说,不敢进她的屋门,纵使进去了,亦不过是敷衍了事,根本就不敢有任何超越常规的举动,不然的话,一旦得罪了上天神灵,恐怕就不好了。
没有办法,要想挨过这漫漫长夜,唯一的办法不过是去找冯大爷,与之闲话,与之一起睡在床上去胡作非为,不然的话,空空地度过岁岁年年,白白地浪费生命,这怎么行呢?
可是到了冯大爷的屋子门前,也不知为何,那该死的竟然是不肯开门了,本来不想去推人家的屋门,这对于一介女流来说,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不是?但是,既然来都来了,也就没有必要顾虑太多,直接凑上前来,推了推冯大爷的屋门,却推之不开,纵使用足了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屋门依旧是关闭得严丝合缝,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开门!”刘寡妇直接打门了,并且大声地吼叫着,在这有些凄凉的夜晚,想要摆脱掉那种无助感,唯一之办法便只有找冯大爷聊天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冯大爷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听闻到这种打门之声,知道是刘寡妇来了,可是他的心里已然是有了绯绯,那怕是绯绯已然是死去了,却依然爱着她,不肯与外人有任何关系,那怕只是一点点。
可是此时听着刘寡妇不断地拍打屋门之声,冯大爷颇为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接拒绝的话,怕不太妥当,毕竟刘寡妇也非等闲之辈,虽然谈不上貌美如花,却也算是可以的了,荒村的人们,哪个不喜欢她呢?
冯大爷也不例外,之前凑到了她的屋子门前去,不过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她的妩媚嘛,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寡妇才敢于凑上前来打门。此时呆在他的屋子门前,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之间便变了卦,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呢?
“开门!”刘寡妇显然是愤怒了,做人之不地道,竟然至于如此之地步,此时非要冯大爷把屋门开开了不可,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事她刘寡妇都做得出来。
对于此种不堪之事情,冯大爷并没有慌乱,自己心里有了绯绯之存在,任何人已然是不能入他的法眼了,本来想逃去,可是此时不成,根本就没有路嘛。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冯大爷发现自己的屋子里竟然无故生出一个地道,试着钻下去探看一下虚实,发现呀,非常可以,足以容身,遂不管这么多了,悄悄地从那个可爱的地道溜之大吉,转瞬之间便从自己的屋子里逃掉了。
对于冯大爷遁逃之事,刘寡妇根本就不知情,往常她刘寡妇又不是没有去过冯大爷的家里,非常狭窄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有地道这种比较高级的设施存在呢?
外面刮起了大风了。在这种大风狂吼声中,刘寡妇打门的声音更加的猛烈了,此时不把屋门开了,不进去睡在冯大爷的屋子里,一旦下雨,却要如何是好?
当然,刘寡妇并不知道里面几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要说冯大爷不存在,就算是一些破败的物事,比如那张床吧,此时也不知为何,似乎也算是怕了她刘寡妇了,转瞬之间准备逃出来,却不成,卡住了,卡在门缝之中动弹不得。
雨渐渐地落下来了。为了打动冯大爷,刘寡妇灵机一动,直接跪在雨地里,无论雨下得如何的大,那怕是天都捅破了,她也不想离去。
独自跪在冯大爷的屋子门前,浑身上下,到了此时,简直了,一片狼藉,湿透了,非常之不舒服。纵使如此,刘寡妇依旧不肯回去,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冯大爷相伴,那还叫什么狗屁夜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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