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再告诉你。”
“何事?”
“刺杀你的,并非是杜家一案的凶手,是温令雅。”
楚昭云恍悟:“难怪要在弓箭上抹毒,实在是阴险恶毒!”
就在这时,二人听见门外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楚昭云不以为意,以为是鸟儿在叫。
段景曜道:“是余富回来了,我去去就回。”
“别!”楚昭云刚出声,就被段景曜按住了肩膀,她的确是有些按捺不住,“是不是抓到刺客了?让他进来,我要听。”
“好。”段景曜稍稍提高了声音,“余富,直接进来吧。”
闻言,门外的人轻轻推开了门。
先是探了探脑袋,低声问道:“楚大人醒了?”
看见段景曜点了点头,余富才放心地迈了进来。
楚昭云动弹不得,只得侧着头看着余富:“抓到刺客了?”
“是,金大人事发后就命人严守城门,大人命咱们从银庄开始搜查,挨家挨户的盘问,一炷香前,还真把他从一处地窖里找了出来!汴京口音,拿着弓箭!”
段景曜问:“审了吗?”
“审了,用了手段,他招的干干净净。是皇贵妃身边的宫女给了他金子和毒药,让他来均州取楚大人的命,他昨日就到均州了,一直暗中跟着楚大人,今日才找到时机下手。他下黑手后往城外跑,没逃出去,他就找了个荒弃的宅院,躲了起来。”
楚昭云冷声道:“看来温令雅是向韩敬打听明白了她失宠不是因为皇
后,这是记恨上我了。”
段景曜的声音,更冷酷:“杀了她,做得干净点。”
“是。”余富领命。
他心想,三皇子韩敬在皇子府而非宫中,无声无息杀一个失宠的嫔妃,简单。
只是他刚要转身离去,就听见楚昭云焦急的声音。
“慢!不可!”
段景曜解释着:“她三番两次害你,眼下更要是取你性命,温令雅此人留不得。”
“我知晓,她害我躺在这里查不了案子,我也记恨她。可是你忘了吗?要想查清楚韩敬的……她很重要,她得活着,总不能到时候死无对证!”
段景曜眉头轻蹙,不得不承认楚昭云说得对。
他一时怒火攻心,只想让温令雅死。
全然已经忘了韩敬的身世一事。
但温令雅伤楚昭云至此,绝不能轻饶。
上一次,他同盛仁帝告状,敲打温令雅。
事实证明这般手段,软了。
“余富。”
“属下在。”
“把刺客带回汴京,带进温令雅的寝宫,扒光了,杀了,夜里扔在她的床榻上。”
“……”
“做不到?”
“能,属下能做到。”
“即刻启程。”
“是。”
余富一边往外走,一边算计着如何行事。
要他料理了刺客,本没什么难度。
只不过就是一想到要扒光刺客,他就觉着这是他今年办过的最恶心的案子。
皇贵妃娘娘也真是自食恶果,好端端的,招惹段大人和楚大人作甚!
真真是脏了他的手啊……
不仅余富在想象着那情景,楚
昭云也在想。
她默了默,随后开口道:“这般,会不会直接把温令雅吓傻了?”
“若她真有混淆皇室血脉的胆子,定不会吓傻。若她没有那胆子,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