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松开,握住她下巴,恶劣地用指腹蹭了下她被咬破的唇角。
顾昙吃痛,下一刻就见他道:“下次休想如此敷衍打发孤。”
萧暄冷哼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抬了步就要出门。
顾昙没忽略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忙阻止萧暄拉门的动作。
她的屋子在院子正中,萧暄一出去不就被人发现了?
她扯扯萧暄的手,指指窗户那边。
窗外就是后山,没人会看到。
萧暄脸色一沉,嗤笑一声,环臂靠在门边。
堂堂太子,做翻墙的采花浪子吗?
正拉扯间,门外有人叩响了门。
顾昙有些慌乱,伸手去推萧暄,走不掉,他躲到帐子后也可以。
对方巍然不动。
“夫人?”
顾昙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叩门之人,是她的丈夫柳浩歧。
她的人生里,何曾上演过如此难堪的剧情?
跟曾经的未婚夫在屋子里对峙,而现在的丈夫在门外等着……
“夫人!”门没开,柳浩歧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不悦。
顾昙难掩恼怒地看向萧暄,几乎是用气息声回他,“萧暄,你给我滚。”
萧暄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扣住她,唇角似笑非笑,“孤当然可以如你所愿,这就开门,滚……你确定要吗?”
顾昙闭了闭眼,在柳浩歧再次出声前,狠狠地盯着萧暄,对门外温声道,“夫君,稍等,我披件衣裳。”
若是在家中,这个借口是绝对行不通的。
可这是在青松观,跟着柳浩歧来的,许会有小厮仆人,作为主母,怎能仪容不整?
顾昙胡乱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用力地将萧暄拉到后窗,推开窗门,“还不快走?”
萧暄一丝反抗也没有任由她拉扯着,随意地往后山瞥了一眼。
他垂眸,抱臂好整以暇地看她穿衣。
“世子夫人还真是大胆,这个时候还能不慌不忙藏男人。”
压低的嗓音莫名透着几分沙哑:“难道从前有经验?”
门外,柳浩歧又在叩门,声音有些着急,“夫人,母亲特意请了道阳真人为你把脉……不可失约。”
“好了。”顾昙生怕他闯进来,连忙答道,“马上就来。”
见萧暄依然不为所动,她顾不及,随手将他往雨过天晴的帐子后推。
她只能祈祷萧暄暂且不要出声,硬着头皮出去,希望把柳浩歧先打发到前头去。
“怎么这么久才好?”柳浩歧笑着埋怨,“可是听经太累了?”
顾昙只拉开一条门缝,“唔”了一声,“是有些累。”
柳浩歧伸了推了推门,却见顾昙挡在门前,疑惑地看向她,目光定了定。
“你脖颈上是什么?”柳浩歧瞧见她脖颈上缀着几道红痕,面色诧异。
顾昙捂住了脖颈,想到最后时萧暄的举动,稳稳心神,泰然自若地回道,“天气渐热,屋里有蚊虫。”
柳浩歧好似想到什么,安慰她,“待道阳真人为你把过脉,咱们就下山了。”
说着,他绕过顾昙身侧,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昙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