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也变的凌厉,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的话。”傅寒烟神色坚定,“我说,从今天起,我们分开。”
似乎是为了配合她这句话,此刻时钟刚好指向十二点整。
新的一天开始了,昭示着她的新生。
楚彧沉默着看她,一双冷眸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许久,他说:“闹脾气也要有个度。我看你今晚上脑子是进水了,不清楚,我们改天再谈。”
“我现在很清醒。”傅寒烟做事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既然决定了,那就势必做个了断。
她一把抓下脖子上的项链朝着楚彧就砸了过去,表明自己的态度,“楚先生,请你放手。”
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楚彧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说了,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改天再谈。”
说完,楚彧立即转身大步离开。
入户门“砰”的打开又关上,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有那条价值不菲的粉钻项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似乎在漠然的嘲笑着她和楚彧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好一会儿,傅寒烟才下床把项链捡起来,重新装进床头柜上的首饰盒里,然后打开了衣柜。
在衣柜最里面有一个粉色的整理箱,里面放着的是这三年楚彧送给她的所有礼物。
楚彧对她一向很大方,无论是她的生日,还是逢年过节,又或者每次他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
每一样都精美无比,也都价格漂亮。
但傅寒烟只在他送给她的时候戴一下让他看看,然后就收起来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衣柜里。
每一份礼物都是他的心意,她实在舍不得戴啊,只把它们妥善收藏,在每个他不在身边的夜晚,偷偷拿出来欣赏,仿佛他就在跟前一样。
可这些终究只是冷冰冰的东西,再也没办法带给她任何悸动了。
关好衣柜,傅寒烟回到床上,关了灯。
室内陷入黑暗,她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楼下。
大雨仍旧哗啦啦的下着,豆大的雨滴打在车玻璃上劈啪作响,让车里的人的心情愈发的烦躁。
楚彧坐在驾驶座,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抬头看着已经关了灯的房间,眸子黑沉如墨。
许久,他捻灭烟,启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傅寒烟下楼看到有些晃眼的阳光,沉闷了一晚上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她勾唇浅浅一笑,随即坐上车出发去公司。
重新开始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是不是预示着她以后的生活里更多的是温暖和煦?
“寒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