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会儿。”吴六道半眯着眼开口道。
“睡吧!我为你吹奏一曲。”庄彩嫁轻轻拂了拂他的额头,然后坐直了纤细的腰身,手里出现了一只散发着温润绯色光晕的玉笛来,片刻一阵轻轻悠扬的笛声似近似远的响起。
其音色绵转温柔如神女在耳边轻声低语,其中淡淡的柔情,淡淡的思绪,听之让人欲思欲空,吴六道体内伤势带来的隐隐疼痛都消失了一般。
从未想过庄彩嫁有如此精绝的音乐天赋,不消片刻吴六道便在这笛声中,呼吸均匀的沉沉睡去,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一曲过后,庄彩嫁缓缓放下玉笛,低头看了一眼吴六道沉睡的脸庞,轻轻闭目,长笛依旧拿在手中,便那么挺直腰身端坐在床边,进入了冥思之中。
房间外的小院里,被笛声所引,月光下烟儿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房门,良久才转身再次回屋,刚才那笛声好美!是那位彩衣少女吹奏的吗?
第二日清晨,烟儿刚出房门,便见山路上一道紫色窈窕身影走来。
是云霓师姐?她来干嘛?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原本对这位云霓师姐很有好感的烟儿,觉得她心思深沉并非良人,已经绝了与之继续交往的心思。
其实修仙界同门争斗再正常不过,又何来真正的朋友?所以才有:“大道独行,其路悠悠,其心孤残!”的说法。
很快云霓便走近了烟儿的院子,俏立在院门外看着呆立院中的烟儿,嫣然笑道:“烟儿师妹,不开门欢迎我么?”
“云霓师姐如此早过来何事?”
烟儿毕竟年少,少了阅历,对云霓的不喜明显写在了脸上,话语间也是冰冷了许多。
云霓似是无觉,继续巧笑道:“昨日,我不是答应了大师姐要与你一起照顾那受伤的男子吗?昨晚辛苦你了,今日白天便我来吧。”
烟儿没想到,云霓过来会是为了这件事,在她看来这位师姐是断然不喜麻烦上身的?怎么隔了一夜便转性了。
如若换成平常,云霓如此说了,烟儿必然是会放她进来的,可是现在却有些为难了,她这里昨夜可是莫名多出来了一名彩衣少女,这如何解释的了?
就在烟儿为难之际,吴六道的房门从里面推开了,庄彩嫁一脸慵懒的模样,迈步走了出来。
云霓见到庄彩嫁出现,脸上惊愕之色明显,在扭头看了看同样有些惊愕的烟儿,开口道:“烟儿,这人是谁?怎在你的山峰?”
其实烟儿比她更惊讶,这彩衣少女昨晚不是还嘱托自己为她保密的吗?今日怎么自己主动走了出来?
庄彩嫁脸上露出一个嬉笑的神色,上前两步挽住了烟儿的手臂,看着云霓道:“烟儿小姐,她是你的师姐啊?可是好老啊!好夸张啊!”
老是指云霓都一百五十余龄了还在炼皮二层境徘徊,穿着打扮却做少女状。一百五十龄炼皮境的修为,这算起来确实算是老人了。
夸张却是指云霓胸前那对过于丰满的雄伟,关键她的衣着领口开的极大,几到胃部,似怕别人不知道她够大一般。
论人情世故,云霓怕是比庄彩嫁更为老道的多,对于她话里的影射暗讽,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有烟儿一头雾水,不知道庄彩嫁在说什么?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三元门,内门重地出现?”
云霓并没有顺着庄彩嫁的话去说,而是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这句话让烟儿身体都不自觉的僵直了,私自带人进入宗门重地,那可是逐出师门的重罪。
“我是烟儿小姐的侍女啊!我叫彩衣,这位老姐姐,那么激动作甚,小心脸上的褶子粉底都遮不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