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摊子铺上,就有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虞汀汀摊子跟前,他什么都没有说,先是抖出一张纸递给虞汀汀。
方才用古怪的声音道:“劳小道长算一算此人在何处。”
虞汀汀把那纸递给虞厉珩,虞厉珩念给她听。
虞汀汀面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她瞅着京城人也挺多的,怎么转过去转过来,都是那几个人啊!
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头裹到脚的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听此人下落比较妥当。”
“你自以为裹得严严实实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但实则已经被人盯上。若是要命,就别问了。”
黑衣男子虽然奉命来找虞汀汀算,但无论是给他下令的人,还是他自己,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因此虞汀汀这般说,他并没有立即相信,可他也是爱惜生命之人,是以问:“小道长可知,我让你算的是谁?”
虞汀汀道:“前淳国公世子,嵇律。”
淳国公府遭殃过后,淳国公世子担心被报复,丢下家里人,在他那些老姐姐们合力保护下,逃出了京城。
如今被他那些老姐姐仔细地养在一个庄子里。
黑衣男子继续问:“那你可知,我是何人府上的?”
“陈国公府上的。”虞汀汀问:“可要说你姓甚名谁,家里有几口人?”
黑衣男子连连摆手,他这下是当真信了虞汀汀的本事。
可主子吩咐的差事,若是办不好……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还请小道长告诉我,嵇律的下落。”
虞汀汀叹息道:“我若真的说了,你等会儿就会被人截杀,并不能成功把消息传回给你主子。”
陈国公府夫妻二人素来不和,陈国公终日在外浪荡,国公夫人掌管着府里的大权,从不管他。
那天在宫中,浪荡的陈国公得知老妻竟然给他戴了绿帽子,整个人都炸了,他原本是想直接把国公夫人弄死的。
但,国公夫人掌着府里的大权,他一时间竟然动不了。
陈国公只得把怒火往嵇律身上撒,发了狠要把嵇律弄死。
黑衣人是陈国公府上的人,国公夫人掌管着府里的一切,黑衣人和陈国公自以为避开了国公夫人的视线,实则没有。
黑衣人纠结一番,还是道:“请小道长告知。”
他们这些当下人的,生死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领了主子的命,就当为主子效力。
虞汀汀叹了口气,说了个地址。
黑衣人转身欲走,虞汀汀喊住他:“五十两银子,换一个保命符,要吗?”
黑衣人麻溜回转,果断付钱。
虞汀汀现场给他画了个符,折得丑丑的给他。
等人走了,她问虞厉珩:“爹爹见过这个嵇律吗?”
虞厉珩道:“见过,怎么了?”
虞汀汀一脸唏嘘感叹:“我有点好奇他长什么样,这人是个人才啊!他现在在庄子里闲得腰子疼,准备开个男青楼。”
虞厉珩:“……”
真的很难评。
“他只打算招待年长的妇人,还要貌美身段好的那种。”
虞厉珩顾着虞汀汀年纪小,没讲脏话。
他这是赚钱和那啥两不误啊,有这聪明才智,怎么就没有拿出一点点花在正道上?